獄警們起初不為所動,在越瑩瑩一次次近乎崩潰的請求下,終於向上級彙報,層層審批之後,答應了她這近乎奢望的請求。
許至君接到通知時,正在家中陪著司念。
他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冷聲道“她還有臉見我?”
司念輕輕握住他的手,柔聲道“至君,要不就去聽聽吧,說不定真有隱情,把事情徹底弄清楚也好。”
許至君看著司念擔憂的眼神,心中一軟,點頭答應。
踏入那冰冷壓抑的會麵室,許至君周身散發著拒人千裡之外的氣場。
他筆挺地站在那裡,雙手插兜,眼神冷峻得如同寒夜的霜,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對麵的越瑩瑩。
越瑩瑩抬起頭,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像是瀕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掙紮著起身,手銬碰撞發出刺耳聲響,急切地喊道“至君,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許至君冷哼一聲“你找我乾什麼?”
越瑩瑩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拚命搖頭,發絲隨著動作狂亂飛舞“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策劃的!我承認我恨司念,嫉妒她能得到你的愛,可我沒那麼大的膽子去做這種事啊!”
“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許至君向前一步,眼神像刀子一樣刺向她,聲音裡的怒火仿佛要將這狹小的空間點燃,“你助理都承認了,錢是從她那兒出去的,不是你指使,難道還是彆人?”
越瑩瑩哭得喘不過氣來,身體顫抖著,那隻完好的手死死抓住桌沿“我真不知道小劉為什麼會這麼做,我隻是平日裡跟她抱怨過司念,我發誓,我從來沒讓她去乾這種違法的事!”
許至君看著她這副狼狽模樣,心中毫無憐憫。
他想起司念所遭受的痛苦與屈辱,眼神愈發冰冷“不管你怎麼說,你這是自作自受。你和你的助理,都該在這兒好好反省。”
說完,他轉身欲走。
越瑩瑩見狀,瘋了似的撲向他,卻被獄警眼疾手快地攔住。
她聲嘶力竭地喊道“至君,你不能走,你要相信我啊!”
許至君頭也不回,腳步堅定,隻留下越瑩瑩在身後絕望地哭泣。
那哭聲在空蕩蕩的會麵室裡回蕩,卻無法動搖他半分。
有些人一旦走錯,就再也不值得同情,而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守好司念,不讓她再受一絲傷害……
回到家中,司念迎上來,輕聲問道“怎麼樣?”
許至君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溫柔道“彆管她了,不過是自食惡果,以後,再也沒人能傷害你。”
窗外,夕陽的餘暉灑下,為兩人鍍上一層暖光。
肖家彆墅。
肖明獨自坐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麵前黑色大理石茶幾上放著一瓶紅酒。
他漫不經心的地盯著手中的手機屏幕,屏幕上正播放著司念在會所被惡意剪輯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