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走到病床邊,看著雲飛揚,目光平靜而堅定“我不能見死不救,我是人,和你不一樣。”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在這略顯寂靜的病房裡格外清晰。
雲飛揚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對司念的回答感到無奈又有些佩服。
司念沒有理會他的反應,急切地向前一步,雙手不自覺地攥緊,問道“你知不知道許至君的消息?他到底在哪裡?那些匪徒又是怎麼回事?”
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渴望,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許至君的深深擔憂。
雲飛揚看著司念,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許至君雖然失蹤了,但是他沒有死,你放心。”
聽到這句話,司念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了一些,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她仍緊緊盯著雲飛揚,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他做的事情很危險,你還是不要過多參與。”雲飛揚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些許複雜的神情,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司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隻要他沒死就好。我不會再莽撞了,我不能害了他。”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與成熟,經曆了這麼多,她明白了自己的衝動可能會給許至君帶來更大的危險。
病房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儀器發出的滴滴聲,仿佛在訴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司念看著雲飛揚,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雖然雲飛揚之前是她的敵人,但此刻,她隻能從他這裡尋找許至君的線索。
雲飛揚看著司念那副如釋重負又帶著一絲憧憬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火,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真是愚蠢至極!”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沙啞,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司念被這突如其來的罵聲驚得一怔,眼中滿是詫異,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雲飛揚,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憤怒。
雲飛揚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你以為許至君在做什麼好事?他現在從事犯罪活動,接手了商德暗地裡的事業,還在朝著國際發展,這事兒危險得很!”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司念,試圖從她臉上捕捉到震驚和絕望的神情。
司念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她下意識地搖頭,說道“不可能,許至君不會犯罪的,你一定是搞錯了!”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仿佛在給自己打氣。
雲飛揚嗤笑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怎麼不可能?你就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太天真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似乎在嘲笑司念的盲目信任。
司念卻沒有被他的話影響,她心裡清楚許至君的真實身份是軍人。
她暗自思忖,許至君或許是接受了秘密任務,所以才會有這些在外人看來是犯罪的舉動,隻是任務太過危險和機密,他沒辦法告訴自己。
想到這裡,司念的眼神中透露出擔憂與堅定,她不能給許至君拖後腿。
司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看著雲飛揚,真誠地說道“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好好養傷吧。”她的語氣恢複了平靜,眼神中卻藏著深深的憂慮。
雲飛揚看著司念,神色複雜,他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你自己小心點。之前那些人衝著你來,就是想拿捏住你,然後對付許至君。你以後行事千萬要謹慎。”他的聲音裡少了幾分之前的尖銳,多了一絲難得的誠懇。
司念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轉身離開病房。走在醫院長長的走廊上,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她的心情卻愈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