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若乾年後的結局,就是搞網賭被抓進去裝打火機,做天堂傘。
當下,也就是個在沙場上夜班的馬仔。
“不錯啊,都差不多年入百萬了。”重生帶來的前瞻性,讓餘歡懶得跟這個混黑的老同學多逼逼:“哦,我要去買袋米,家裡等著煮飯要用,下次有空再聊。”
“那下次聊。”小霸王擺擺手。
“嗯。”
餘歡點點頭,旋即轉身快步踏上三級台階,走進了商超的大門。
小霸王看著餘歡的背影,長吸了一口香煙,煙頭灼亮。
他略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語:“報社這麼賺錢的嗎?”
顯然對省級報社的概念並不清楚,也不知道什麼叫體製內,在他的認知裡,能夠承包沙場已經算很牛逼了。
這一根和天下,得整整五塊錢。
他嘴角歪起,高高地叼著煙,好讓人看清他抽的是什麼牌子的香煙,邁著四方步施施然離去。
這家商超是去年開業的,作為目前華春鎮的南波萬,其規模自然不小。
貨架上堆得琳琅滿目,觸目的都是各種零食、副食、飲料和糧油等商品。
餘歡此行的目的明確,他徑直走向糧油區。
一袋黃花粘二十五公斤。
餘歡跟一個膀大腰圓的員工大嬸,說清楚原由,說自己剛出院沒多久。
本想跟她一人搬一邊搞上車,但出乎意料的是,大嬸在餘歡連番的‘阿姨’攻勢下,整個人樂嗬嗬的,竟然將黃花粘,一下撂到了自己的肩上。
步伐矯健,沉穩地給他放進了後備箱。
餘歡手拿一個布條拖把,弱弱地站在旁邊。
這位大嬸,真能一拳打死人吧?
餘歡將拖把放在後排座椅,微微躬身,向大嬸道謝後,旋即上車。
然而,匆裁揮屑弊嘔厝ィ喬導赴倜祝巴患沂祜木品唬┮鄖熬9夤恕?
餘老爺子總是來這裡買酒,而他則跟著過來,找機會消費老頭的退休金。
酒坊位於一棟兩層的老式自建房內,堂屋裡左右擺放著許多陶瓷大缸,中間留出一條狹窄的通道供人穿行。
餘歡驅車停在旁邊的路沿,走向酒坊,剛至門頭下,便頓時被一股濃鬱的酒香包圍。
賣酒的大爺坐在門口,戴著老花眼鏡,低頭看大部頭網絡。
幾百萬字的篇幅印成一本,小作坊盜版產物,字體還不是非常的清晰,看完了能用來當廁紙。
大爺看得津津有味,由於太過投入,儼然沒有發現餘歡走到了近前。
餘歡粗略一瞟,相關元素有女老師,隱形眼鏡,可以透視可以聚焦的那種。
不得不提網文野蠻發育的這些年,特彆是小網站,尺度簡直碉堡了。類似書籍,手邊沒有兩瓶營養快線,他個小年輕都不敢輕易翻閱。
可見大爺久經歲月洗禮的定力。
“陳大爺。”餘歡輕輕喚了一聲,隨即說明來意:“我來給家裡老頭買酒。”
被打斷閱讀的陳大爺微微抬起頭,扒拉了一下老花眼鏡,眼珠子擠在上方,越過鏡片看了餘歡一眼。
“哦,小餘啊,還是五十二度純穀酒吧?”陳大爺嘴角露出一絲親切的笑容,自然是認出了老主顧的孫子,屬於看著這小子長大的。
“是的。”餘歡點點頭。
陳大爺慢悠悠地站起身,將手中的大部頭折了一頁作為記號,然後輕輕地放在椅子上。
他佝僂著腰邁步走進堂屋,餘歡則緊跟在他的身後。
“你爺爺還好吧?”陳大爺一邊走一邊詢問。
“他挺好的,您放心。”餘歡笑著回答,“他身體硬朗著呢,您家裡的酒,他至少還可以再喝十年。”
餘歡心中卻暗忖:不過您舀的酒,他卻隻能喝四年了。
所知的再往後六年,是陳大爺二兒子接手續上的。
聽見餘歡這話,陳大爺剛剛抄起酒提子的手頓了一下,樂樂嗬嗬地調侃說:“身體好就行,你們可得把他照顧好了。你爺爺那可是真正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每多活一年,都是在給子孫做創收。”
餘歡淡然一笑。
餘老爺子作為中學校長,職稱是正高級教師,目前退休金摸約是他工資的三倍。
少頃。
陳大爺動作熟練地打完酒。
餘歡從褲兜裡掏出了錢包,點出兩張紅票子遞給他。
五十二度原漿純穀酒,買十斤送三斤。
陳大爺接過錢後看也沒看,直接收進兜裡,隨即拎起一大一小兩個塑料酒壺遞給他。
餘歡稍許彎腰接過酒壺,跟陳大爺道了聲謝,拎著上車。
探身將兩壺酒放在副駕駛座,旋即發動引擎,踩下油門,往家的方向駛去。
這個時間段,還算身強力壯的餘老爺子,他也是怪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