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聽起來很柔美,很浪漫。
此情此景,餘歡心中隻剩下一個疑問: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餘歡看著她一汪秋水般清澈迷人的杏眼,心中突然一陣悸動,實打實的被她給撩到了。
他輕籲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深情,巧妙地反問:“嗯……夢中的婚禮啊……容容,那你有想過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嗎?”
聽到這話,林有容回過頭,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黑白鍵上,低聲細語:
“唔……不用太隆重,有禮堂,有婚紗,有至親,有雙方的好友,有祝福,有宣誓……”
餘歡聽出了她認真的語氣,心緒也隨之起伏不定。
來真的?
戀愛腦又開始了?
林有容指了指衣櫃上麵的頂櫃:“你幫我再拿一個行李箱下來,還有化妝品什麼的,我自己來收拾。”
並且還沒有rua上。
“外麵吃,還是讓徐輝下廚?”
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忽然。
悔不該表現得太過老練!
驀地。
此時,林有容的房間門,突然被拉開。
入關而不得。
看了個把小時,傑倫哥終於放棄了億萬富豪親爹,選擇回到最初拿他當搖錢樹的誌偉叔身邊打籃球。
舌小將出擊失敗。
“真的?”林有容歪著腦袋,眸子流淌著溪水般的光芒。
純愛戰士搞起了浪漫,緊接著還又親又抱的,他要心跳不快,那才見鬼了。
慢慢地。
就是想多親她幾口!
“……最重要的是不藏著掖著,能在光天化日舉行就好啦……”
林有容輕柔地反咬了一下他的嘴巴。
連忙將一隻大行李箱推進來:“彆彈琴了,該整理收拾東西了——”
兩人交流著淩亂的呼吸。
隨即悶頭就開始取下衣架,直接往床頭甩。
餘歡定睛一看,春夏秋冬的都有,林有容這六神無主的模樣,不禁讓他愣了愣。
“對了,”餘歡繼續說:“你嫂子九點的飛機,正好我順道把橙子給接了,然後帶橙子去你們那吃個夜宵。”
還敢主動咬他的嘴皮子?
見狀。
他鎖好琴箱扣以後,轉頭便見林有容“嘩啦”一下,拉開整體衣櫃的推拉門。
當即豎起大拇指,吹彩虹屁:“我老婆真好看~”
她突然撅起嘴,小聲地嚅囁:“我們兩個……的時候……唔……我有點頭暈嘛……”
林有容鼻子裡哼哼著,邁開大長腿,走到斜躺在沙發裡的餘歡身邊坐下。
林有容狐疑地側耳,貼在他胸膛前,確實感受到他的心臟在胸腔內急促地跳動。
而林有容整個人仿佛柔弱無骨一般,任由他施為。
這首《夢中的婚禮》她彈得這麼溜,再加上這麼一番深情的告白,就感覺她早有預謀。
退而求其次地緩緩咬她唇瓣。
餘歡擲地有聲:“至死不渝!”
嗯?
餘歡一臉問號,與她對視。
餘歡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不禁暗暗偷笑。
真是又菜又愛玩!
餘歡舔了舔濡濕的嘴唇,彎腰拿起靠牆的吉他,一個個地轉動琴鈕,將琴弦鬆了少許,旋即放回了琴箱。
甚至連她露出袖管的白皙手背,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紅霞。
隻帶了兩件比較占地方的冬衣,32英寸的大號行李箱就塞得滿滿當當,甚至衣櫃裡還是擠得沒有多少間隙。
自詡是重生的老油條,結果被這麼一個純愛戰士,給拿捏的死死的。
她從衛衣前麵的兜裡掏出手機,輕輕拍在餘歡的肚子上:“剛剛有個叫徐倩的打你電話,喊你晚上去吃飯。”
林有容!
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他的嘴唇微微翕動,帶著些許沉重卻又堅定的語氣開口:“伱說什麼傻話呢!我當然願意啊。”
丈母娘正從房門探進來上半身,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一怔後,頓時湧上笑意。
她的眸子看向電視,輕描淡寫地說:“她聽見我的聲音,就問我是不是嫂子,然後我跟她說讓你等下回電話!”
餘歡環在她肩上的大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不由自主地逐漸向下遊動。
餘歡直接拉開外套拉鏈,擋在她的必經之路,見她回過神來,挺胸抬頭說:“你自己聽嘛!”
餘歡沒讓她使上三分力,順從地往外踱步,回看門扉被她輕輕地關上,甚至還“啪嗒”一聲反鎖。
餘歡嗬嗬一笑:“你屁話怎麼這麼多?你嫂子今天淩晨才到家,我們想過二人世界都來不及呢。她今晚還要去錢塘。”
就這?
餘歡緩緩低下頭。
隨即想擁她重溫一下。
糟糕!
蓄勢待rua——
鼻間充斥著淡淡的花果香味。
倏忽。
印著她柔軟的唇瓣。
他踮起腳打開櫃門,從中拉扯出一個小號旅行箱,輕拿輕放在地板上。
“我才不信!”
話音還未落下。
林有容也緊緊擁住他,兩隻小手在他的背後交疊,緊緊握在一起,指節泛白。
聽見純愛戰士的這一席話,言語和情感都是如此的真摯,餘歡情緒莫名且無以複加。
餘歡轉過頭,視線越過林有容羞赧的臉頰。
那一聲黏膩的鼻音,更讓餘歡心潮激蕩。
餘歡一臉疑惑:“就好了?”
餘歡注視她姣好的側臉,緩緩地出聲問她:“可我們是隱婚啊?”
林有容卻乍然往鋼琴椅另一端挪開,抬起手背,擦了擦唇瓣上麵的濡濕。
初哥的身體裝著老油條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