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電話促然被掛斷。
一襲深棕薄款針織衫的餘歡,緩緩將手機從耳邊移開,長籲了一口氣。
女人就是磨嘰,他已經在酒店大堂等待了整整半個小時,真成望妻石了。
度日如年的將手機揣回褲兜。
整個人陷在柔軟的皮質沙發中,嗅著空氣中彌漫的馥鬱芬香。
初來乍到的激動澎湃,已經被林有容的拖拖拉拉消磨得有些困倦。
完全是把她當自個老婆,當作最親密的另一半,所以才肆無忌憚揩油的嘛!
“與老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彌足珍貴!”話音落下,餘歡一口咬住。
外皮酥脆可口,內餡鮮嫩多汁,簡直是一種無上的享受。
餘歡覺得老婆此言有理。
林有容束手無策地跺了跺腳。
餘歡看到醋壇子的反應,笑了笑,又話鋒一轉問道:“你知道我出名了?”
然後,牽起她柔軟的小手。
“你真是越來越討厭了!”
餘歡賤笑著再次rua了她一把。
正側耳聽了幾息有力心跳的林有容,頓時抬起手來,錘了錘餘歡的肩膀,嬌嗔地抱怨說:
但一想到老婆就在這房間裡,他側過頭,不管不顧地隻想睡覺。
“漲芝士了。”
“素素為了趁早與燦文解約,簽售行程安排得很緊。本來計劃是一個月,現在被壓縮到了九天,要去七個城市。羊城是第一站,明天淩晨五點的航班去春城,待一天,然後是八號蓉城,九號長安——”茹姐詳細地解釋著。
“多了去,甚至還有雙色的呢,不過一般花店沒有賣。”茹姐俯下身,捋順被子的褶皺。
餘歡咽下口中的生煎包,隨即擰開礦泉水瓶蓋,一口氣喝了半瓶。
她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哦,你還有偶像包袱呢?還是擔心自己戀情曝光啊?”
一應燈具調節得恰到好處,既不過於明亮刺眼,也不至於昏暗不清,營造出一種溫馨的舒適氛圍。
“太困了就是這樣的,我看你睡得那麼香,都不忍心叫醒你。”
闊腿褲是輕盈的絲綢麵料。
林有容一把將玫瑰花拽在手裡,步頻急促,兩條大長腿邁得就跟風火輪似的。
刷卡後,她按下了十五樓的按鈕。
手臂從她的背後穿過,輕輕地環住她的纖腰。
林有容淡然地回答說:“你睡著了,我反正也沒事乾,就想著化化妝打發時間。”
“你——”
餘歡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困惑地開口:“玫瑰花有這麼多顏色嗎?”
茹姐搖了搖頭:“素素為了參加《我是歌者》這個節目,檔期隻能安排得這麼緊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很快,便來到近前。
餘歡當即幾步上前,呈大字往後癱倒在柔軟的床上,嘴裡不禁發出感歎:“舒服!”
餘歡隨手將夾克放在寫字台上。
卻看到一個窈窕婀娜的身影,於電梯廂中間亭亭玉立,等待著正在往兩側平移的門扉完全打開。
林有容手中抄著一雙筷子,夾著金黃誘人的食物,湊到他的鼻尖底下。
軟倒在他的懷裡。
“你說呢?就四點多喝了瓶牛奶,啃了個麵包。”餘歡拍了拍饑腸轆轆的肚腹。
此時,房間裡正在整理床鋪的茹姐回過頭來,看到了這一前一後進門的兩個人。
林有容見狀,迅速抬起胳膊,從床頭櫃上扯了一張抽紙,及時捂在餘歡的下巴,好險接住,沒有滴到床上。
呃……
突然在一扇門扉前立定,動作行雲流水,迅速刷卡並推門而入,仿佛後麵跟著的是洪水猛獸似得,一刻也不願在外多逗留。
餘歡不由暗自感歎,氣溫高真好。
看到這一幕,他無奈地撓了撓頭。
“哦。”
見餘歡精神頭不佳,有些關心地輕聲問道:“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美!
林有容起身將紙團扔在床尾的垃圾桶裡,抬頭望向了電視櫃上的船舵形藝術掛鐘:
“十點四十六分。”
這誰?
她疑惑地回過頭,卻見他正從夾克口袋裡,掏出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這玫瑰被透明的玻璃紙精心包裹,花枝上還係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不過仔細一琢磨最後麵那小半句話,臉上頓時很困惑:“什麼就跟以前一樣?以前有妹子多看我幾眼,你難道還都留意著的啊?”
畢竟他目前,隻是在網上小有名氣而已,真達不到上街走哪都會被認出來的地步。
那兩位前台小姐姐似乎仍在若有若無地打量著這邊,這讓他感到些許不自在。
林有容此時已經拉開椅子,坐在寫字台邊,手裡握著一支鮮豔的紅玫瑰,格外引人注目。
輕輕一擰。
她仍在小聲嘟囔:“你每次一有機會,就對我動手動腳……”
隻感覺豐腴從指縫中溢了出來。
她稍作思忖,轉身走向寫字台,在上麵拿了一小瓶景甜礦泉水,放在他的腳邊。
確實,那兩位接待員正在竊竊私語,不時還往他們這邊瞟一眼。
茹姐撇過頭,見餘歡眼睛都已經閉上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嗯?”林有容好奇地撇頭看向他。
她沉吟了片刻,提議道:“要不我們先上樓去吧?”
一手跟餘歡十指相扣,一手從褲兜裡出房卡。
“嘿嘿,讓你掐我,知道錯了不?”
檔期排得這麼滿,幾乎每天都要在天上飛,光是聽著就讓人感到辛苦。
電梯廂輕微一抖,伴隨著輕微的“嗡嗡”聲,開始緩緩上行。
林有容撲哧一笑:“那你吃早餐了嗎?肚子餓不餓?”
“哼!”
聽到這話,餘歡一時語塞。
林有容頭也不回地疾步往裡走著,並沒有什麼不讓他進門的意思。
純欲風的林有容看他吃得很香,不禁抿嘴微笑。
“太辛苦了。”餘歡促然出聲,滿是心疼。
他隻覺腰眼一痛,渾然被林有容掐住了腰肉。
林有容有些語塞。
她將手中的紅玫瑰放在寫字台上,摘下漁夫帽和口罩,露出不朱麵若花的臉蛋,抬頭看向身側佇立的餘歡,帶著些溫柔地說:
“親愛的,你困了就先在我床上躺一會,我還要洗漱,需要一些時間。”
比如當下,就隻覺她的小蠻腰不盈一鍘?
她微微張開嘴:“啊~吃生煎包啦~”
沒事了。
突然,眼睫毛被撩撥得一陣癢癢,這讓他稍微清醒了些,眼皮連連顫動,本能的想要睜開。
在這豪華雙人房間內,窗簾被拉得密不透光,完全隔絕了外界的光線。
聞言林有容回過頭,目光掃過前台。
這麼關心他,看來還是沒有生氣的嘛!
獨特的柔軟與彈性使得餘歡不禁心中一蕩。
然而茹姐靈巧地側過身子,作為過來人,快嘴連聲說道:
“男人是一種喜歡追求新鮮感的視覺動物!婚姻中,兩個人同住一屋簷下,朝夕相處,愛情很快就會變成親情。女人要時不時打扮自己,這樣才能營造出不一樣的新鮮感!”
“我感覺前台那兩個小姐姐,總是有意無意看我。”
餘歡應了一聲,點頭如搗蒜。
聽到這話,餘歡愣了一下。
所以他出行在外,就沒有和老婆一樣遮掩麵容,況且帽子口罩什麼的,他都戴不習慣,太悶。
男怕水蛇腰。
古人誠不欺我!
林有容側過身。
他轉過頭,尤為關心地問道:“我老婆的簽售會是怎麼安排的?我聽她說隻準備在羊城待兩天?”
饑腸轆轆的餘歡猛地睜開眼,唯見一張化著淡妝的純欲瓜子臉湊在近前,正笑盈盈地看他。
“這怎麼能怪我呢,親愛的,是你太迷人了。”餘歡厚臉皮地笑著,眼神緊緊地盯著她那雙迷人的翦水雙眸,仿佛要看進她的心裡去。
餘歡拇指和食指之間,掐住軟軟的豐腴。
茹姐忽然插話,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
餘歡鬆開了手。
餘歡歎了口氣,帶著些許抱怨:“睡倒是睡夠了,隻是我等你,等到花兒都謝了。”
餘歡看在眼裡,覺得她可愛至極的同時,也有些愕然。
兩人一同站起身來。
倏忽,一股使人垂涎欲滴的誘人香氣,直往鼻子裡鑽。
林有容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羞澀,她急忙上前試圖捂住茹姐的嘴。
“幾點了?”餘歡邊嚼邊問。
她臉上洋溢著滿滿的笑容,熱情地向餘歡打招呼:“領導哥,早上好!”
真把她給rua生氣了?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他要是能徹徹底底搞得一清二楚,上輩子,也就不至於淪為舔狗。
看了看正在欣賞手中玫瑰的林有容。
餘歡抬起下巴一瞥,發現寫字台前已經沒有老婆的蹤影,隻留下一束紅玫瑰傾倒在那裡,顯然是進衛生間洗漱了。
不過日常中被這麼無比自然地叫親愛的,餘歡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比ak還難壓。
他輕輕一拉林有容的手,將她溫柔地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