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與林有容手指相勾,目光落在她那一雙泛著盈盈秋水的杏眼上,情不自禁地彎腰,將頭低下。
林有容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微微抬起下巴尖,尤為配合地迎上了他的動作。
兩人的唇瓣,沾著些許油漬,就這樣淺淺地貼在了一起。
餘歡貼著她柔軟的唇瓣,嘴唇微微翕動說“八點了,我們收拾一下東西出門唄?”
林有容跟他嘴貼著嘴,嗅著他的氣息,輕聲回應“我要稍微化個淡妝,很快就好啦~”
中午還有一個飯局。
空餘的另一手撫上她的渾圓,將她攬入懷中的同時,用力地揉了揉。
兩人的鼻尖稍稍相碰,她那雙晶瑩明澈的眼眸,睜得圓圓大大的,與餘歡近距離對視。
由於她穿著比較寬鬆的長裙,隻覺豐腴從指縫中溢了出來。
剛才兩人還如膠似漆呢!
林有容嫣然一笑。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以她彼時的年齡來說,無疑是青壯派的核心人物。
在鞋櫃處換鞋的林有容瞥了餘歡一眼。
看著她說完後回頭繼續係鞋帶,餘歡迅速收起鬼臉,一本正經地解釋說
“這其實是在誇你呢。‘菜’是說你可愛得像隻喜人的小菜鳥,‘愛玩’則意味著伱總是滿懷活力,為生活增添無數樂趣。簡而言之,就是你又可愛又有趣。”
林有容端詳了一下目的地的距離,微笑說“這都完全可以說是在隔壁了,導航去陶瓷博物館的停車場,也才一公裡。”
此際正值周日,剛剛開館。
他把兩個枕頭墊在腦袋下,剛剛從兜裡掏出手機,就看見林有容拎著包大步走了進來。
麵紅耳赤的林有容,忙慌鬆開咬著他的嘴。
經管類的專業比較特殊。
小奧迪在陶瓷博物館的露天停車場熄火。
這地界不是老城區,建築物相對稀疏。
同向行駛的車輛絡繹不絕,而另一側則顯得有些冷清,顯然大多數車輛都是朝著陶瓷博物館的方向駛去。
林有容磨了磨牙後,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拎起已經收拾好的斜挎包“你的話說得太假了。”
隨即跌回駕駛座,腳踩油門,愉快地喊了一句“老婆,導航陶瓷博物館!”
“好的。”
餘歡等林有容從副駕駛儲物箱裡拿出口罩,等她不急不緩地戴上,這才推開一同車門下車。
很想跟他聊聊‘夢中的婚禮’,遲疑過後,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帶著些許質問的語氣說“你剛才說我又菜又愛玩,是什麼意思?”
雖然車流稍顯繁忙,但並未形成擁堵,總體井然有序。
林有容瞄著屏幕一瞬間刷新出來的路線,下達指揮說“右轉!”
錄取分數線相當高,學習難度僅次於醫學,堪稱學霸聚集地。
餘歡仔細打量著純欲風的林有容,視線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流轉,點頭如小雞啄米“好看!”
餘歡嘴角噙著笑意與她十指相扣,兩人攜手出門,穿過走廊,沿著樓梯走下一樓大堂。
手感嘎嘎的好。
她徑直走到落地窗前,將包包放在小圓桌上,“唰”地一聲將窗簾拉開過半。
她拿著小鏡子,在臉上細致地塗抹著化妝品。
她回身開始收拾小圓桌上的各種化妝品,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我以前還不怎麼會化妝呢,都是跟茹姐學的。”
林有容點了點頭“嗯,我們參觀兩個小時,十一點就去找張野師姐。”
餘歡紋絲不動,淡定地繼續說“我這堂妹是個人才,不僅是跳級生,十六歲上五道口,學的還是經管專業,現在全獎留學老牌常春藤,讀金融——”
餘歡頭也沒抬,繼續玩著遊戲,口中篤定地說“當然了,我老婆天生麗質,無論怎麼打扮都好看!”
餘歡收斂飄飛的思緒,打趣說“我家老爺子的寶貝孫女這麼有出息,他那個嘚瑟——”
餘歡駕駛著小迪奧駛出停車位,他兩手握著方向盤,身體緩緩向副駕駛座位傾斜而去。
話音落下還剜了他一眼,隨即轉身,去茶幾拿她蒙頭蓋麵的裝備。
繞著過去停車場相距僅一公裡,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在隔壁。
餘歡遠望著大門處三五成群的遊客,覺得人流量還算可以接受。
她戴上獵鹿帽,將帽簷拉低,嬌嗔說“哼,油嘴滑舌,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
餘歡哈哈一笑,打趣說“這都被你發現了,看來我還是逃不過老婆的法眼。”
話音未落。
林有容被這稱呼逗得不禁輕笑一聲,又揪了揪餘歡的胳膊肉“你怎麼這麼會給人取綽號?”
逆光的背影,顯得格外嫻靜。
她嬌嗔地說“你太壞了!”
餘歡聽從導航的指揮,前方路口,緩緩往右打方向盤。
餘歡抬眼一瞥,看到林有容正磨牙的小模樣,他不由得撓了撓頭,心中納悶。
他左手搭上車窗主控,頓時,清新的空氣和溫暖的陽光一同湧入車內,令人心曠神怡。
開鎖後,拉開門的同時,聲音堅定有力“遵命,老婆大人!”
哪怕多年後被張雪鋒貶得一無是處,但在這年頭,通常是九成高考狀元的選擇。
林有容帶著甜蜜的微笑,輕盈地移到床尾。
迅速下床,走到她身邊幫她拎包,臉上露出真摯的表情“我說的是真的,你本來就很好看,化妝品對你來說,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得令!”餘歡頷首,隨即往右打方向盤,輕踩油門。
此前跟餘鬆年他們吃夜宵的時候聊到三國,他曾半開玩笑說餘澄澄是‘我之荀彧’,其實也並非虛言。
餘歡微微眯起眼睛,以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變化。
西山湖酒店占地麵積不小,而陶瓷博物館更是廣袤。
餘歡點了點頭,確實很厲害。
林有容欣喜地回過頭,卻發現餘歡正全神貫注地玩著手機。
透過咖色墨鏡片看著餘歡莊嚴肅穆的臉,頓時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形象!”林有容擲地有聲肯定地回答。
餘歡聳了聳肩
它並非單純屬於文科或理科的範疇,某種程度上來說,需要文理兼修。
林有容噔噔噔地羞極跑路。
餘歡輕輕咬了咬她的上唇瓣,然後慢慢直起身來。
明媚的晨光將一切都映照得分外清晰,就連行道樹的每一片葉子,都恍若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