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太跟她描述過這種情況,說這是業障纏身的表現。
以前鹿唯心是看不到這些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忽然就看見了。
應該是跟馮弘誌給她功德養身有關。
可謝羨安因為腿腳不便,很少出門,也很少與人起爭執,家裡也沒有什麼變化,他哪來的業障纏身?
鹿唯心愣在門口,謝羨安看她表情不對,問道:“心兒,怎麼了?”
鹿唯心這才猛然驚醒,趕緊搪塞道:“羨安哥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又發病了?需不需要我給你用陰香?”
“不用!”謝羨安斬釘截鐵道,“暫時還不用。”
隨即他又招招手,說道:“心兒,過來。”
鹿唯心走過去,坐在了床邊,眼神卻一直有意無意地掃過謝羨安的眉心和背後。
喬老太臨終前跟她說,謝羨安前世作惡多端,雖然化解大半,但今生背負的業障仍然很重。
她說她第一次看到謝羨安的時候,就看到他背後黑氣縈繞。
而鹿唯心今天再去看,謝羨安背後的確有黑氣,但已經很淡了。
大抵是因為這些年她給他用陰香,喂他血的原因吧?
應該跟他偷偷修煉也有關係。
可為什麼他眉心之間又忽然出現了黑氣呢?
難道最近他真的做了什麼壞事?
到底要是怎樣的壞事才能引起這樣濃厚的業障啊?!
鹿唯心腦海裡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謝羨安忽然抬手撫上了她的眉心,冷不丁地說了一句:“心兒,你今天噴香水了?”
鹿唯心搖頭:“沒有啊。”
“你靠近點我聞聞。”
謝羨安說著,順手就攬住了鹿唯心的腰,將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埋首在她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從小到大,謝羨安不是沒有抱過鹿唯心,但從未有哪一次鹿唯心是如此的如芒在背。
她能感受到謝羨安的氣息在她的脖頸間徘徊,似乎在享受,也似乎在徘徊。
緊接著,鹿唯心就感覺到謝羨安微涼的唇瓣貼上了她的皮膚,牙齒試探性地摩挲著她的大動脈,仿佛下一刻他就會咬斷她的脖子,吸食她的鮮血一般。
鹿唯心當時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可她始終想不明白,謝羨安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已經記不起到底是什麼時候,謝羨安看她的眼神不再清白,而今天的舉動,除了男女之間的情愫糾纏外,鹿唯心還感受到了危機。
那是獵手吞食獵物前的戲弄。
“心兒,你好香啊。”
謝羨安窺探一聲,終於鬆開了鹿唯心。
鹿唯心如蒙大赦,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摸了摸脖子,慌亂道:“羨安哥,我還有課件要做,我先回房了。”
“最近課業很忙嗎?”謝羨安笑著說道,“要是很忙就在學校住吧,等放假了我去接你。”
鹿唯心求之不得。
鹿唯心走後不久,一個黑衣人從陽台上翻身入室,衝床上的謝羨安抱拳作揖:“主子。”
謝羨安眯著眼睛靠在床頭上,半晌才下定決心,吩咐道:“找個人盯著心兒,她每天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有任何異樣,第一時間稟告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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