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這人特理性。”
江弦笑笑,“我就當你意思是我很靠譜兒了。”
倆人溜溜達達一會兒,這才回到家裡。
一進門,瞅見朱教授、劉醫生正一臉愁容的坐在椅子上。
“朱伯伯,劉伯母。”
江弦主動打一招呼,老倆如夢初醒,同時站起。
“江弦,琳琳,你們吃東西了沒,肚子餓不餓啊?”劉醫生問。
“劉伯母,我們倆什麼都沒吃呢。”江弦回答,又反問他們,“你們吃了麼?”
“我們也沒吃呢,我把飯熱熱咱一塊兒吃。”劉醫生端起盤子,順便兒發起牢騷,“你說這鬨得,一桌子好飯全涼了。”
“.”
朱教授就感覺特刺耳。
這牢騷怎麼聽都是衝他發的。
一家人又重新坐到桌前。
桌上擺起了炸帶魚、炸花生米、炸咯吱、豆兒醬,劉醫生還特意炒了盤西紅柿雞蛋。
這季節沒西紅柿,西紅柿是從自製罐頭裡取的,七八十年代家家戶戶都弄那自製西紅柿罐頭,夏天西紅柿便宜買來一堆西紅柿,切塊,弄輸液瓶裡,一存存半年,到了冬天吃。
朱琳繃著臉,低頭自顧自吃著。
江弦給她夾一筷子帶魚,她小口小口的咬。
“江弦,合你胃口吧?”劉醫生關心道。
“劉伯母您太謙虛了,這菜炒的真有水平,味兒真好。”
“哈哈,你愛吃就行。”
劉醫生笑笑,桌下踢朱教授兩腳,眼神暗示那叫一急切。
朱教授歎一口氣,拿起筷子,主動夾起一塊炸帶魚,放到江弦碗裡。
“咳咳,小江,吃的時候小心點兒,有刺。”
“哎!謝謝朱伯伯!”江弦熱情道。
朱琳瞥見,臉色微不可察的融化幾分,嚼完嘴裡的菜,也夾起一塊兒帶魚,放去朱教授的碗裡。
“爸,您慢點吃,彆卡著喉嚨。”
“哎、哎!哈哈哈哈!”
朱教授喜笑顏開,點頭答應,美滋滋的夾起碗裡帶魚,大快朵頤。
害,什麼文學理念,什麼藝術堅持,通通都是狗屁,比不過女兒一個笑臉。
“朱伯伯,我敬您一杯。”
“嗬嗬,來。”
趕在年三十以前,《京城文藝》這邊兒給江弦把《伏羲伏羲》的稿費結了。
1月份,出版局製定《稿酬的暫行規定》著作稿稿酬為每千字3至10元,翻譯稿稿酬則為每千字2至7元。
《京城文藝》痛痛快快把江弦的稿費提到了每千字10元,按照原本千字7元隻能拿546塊的稿酬,往上抬了234塊,到手780元!
這可算給江弦緩解了下經濟困難,起碼有錢過個富饒年了。
要知道自打他買了那院子,不光在張潔那兒登了一屁股饑荒,手頭上也沒了多少能用的錢。
同時,他也期待人文社那邊兒《芙蓉鎮》的出版,那兒的稿費才是重頭戲,除去基本稿酬,還有印數稿酬,作品銷量和作者收入變得息息相關。
這會兒的年三十晚上也有節目,央視組織的《八十年代第一春》,錄播。
江弦一家人圍在桌前,嗑著瓜子,看的津津有味。
“下一個節目,《五官爭功》。”
“作者:江弦。”
“表演者: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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