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搭客仔跟他打招呼:“老鄉,準備去哪裡呀?”
殷元說:“去外麵找工作。”
陳樹清說:“找什麼工作,再叫一個老鄉,牌桌上玩幾手怎樣?”
殷元說:“玩牌打麻將我都不會。”
“連玩牌打麻將都不會,一點享受都不懂,恐怕有女人送上門,你也會說不想吧?嗬嗬……”
殷元心裡說:前世你這家夥經常跑出去賭錢到天亮,你老婆幾次打我主意,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想白白替你出力。
今世若有機會,你看我會不會客氣。
搭客仔問他:“老鄉,你叫什麼名字,準備去找什麼工作?我叫陳樹軍,我老婆邱海蓮,這個是我哥陳樹清。”
“我叫殷元,我想去工藝廠做美工,我繪畫技藝不錯。”
陳樹清調笑說:“老鄉原來是畫家,會畫那種不穿衣服的女人畫麼?”
“那肯定會,不信叫你老婆來,我替她畫一幅畫?”
陳樹清順手推了殷元一把:“殷元,你小子叫你妹不穿衣服,讓我替她畫一幅畫也行。”
殷元前世的記憶裡,陳樹清老婆真的跟他提過這要求。
呂豔梅長得豐膄性感,精力旺盛,臀部特彆肥碩有特點。
一樓的醃菜佬私下還跟香料佬說:“長這種肥臀的女人那方麵需求特彆旺盛,難怪陳樹清瘦得身上沒幾兩肉。”
殷元懶得跟他們閒扯。
他想林婉婷今天送她老媽回欣會,自己要不要去送送。
但是又想想:和林婉婷的關係似乎還沒好到那個程度,處理不好怕造成尷尬局麵。
找到一個飲食店,要了一碗粉。
在市場門口看見一個單車修理鋪,掛著一塊紙牌:有舊單車出售。
憑殷元前世的經驗,買新單車容易招賊,還是買二手的好,花不了多少錢,也安全。
他跟老板買了一輛七成新的單車,花費80塊錢。
騎單車直接找到江南村玻璃工藝廠,沒有在工廠門口看見邱啟林幾個,也沒有看見送貨的那輛三輪車,估計是送貨去了。
在工藝廠大門上掛著一個招工廣告:招高級美工,噴砂師傅,割玻璃師傅,工資待遇麵談。
站在工藝廠門口,聞見一股濃鬱的胭脂粉味道。
對麵是一棟兩層宿舍,跟後麵娛樂城的員工宿舍中間牆壁是連在一起的。
而且共用一個飯堂。
環境跟前世一模一樣,沒有改變。
殷元看見葛廠長從裡麵走了出來,他直接問他:“葛廠長你好,你工藝廠現在還需要美工麼?”
葛廠長這幾天都在為招不到合適的美工而煩惱,聽說這個瘦高的年輕人是來應聘美工的,高興地說:“招呀,我這裡正缺一名有工作經驗,水平又不錯的高級美工。你乾過美工麼?你繪畫水平怎樣?”
殷元本來從祁山礦帶了幾張平時自己的畫作,就像前世一樣,憑那幾張畫,工廠老板可以一眼看出他繪畫水平怎樣。
但是他現在繪畫水準已經比畫這幾幅畫時精進了許多,已經完全是不在一個層次了。
所以他今天出來根本就沒拿那幾幅畫。
“葛廠長,我繪畫水平怎樣,現場畫一幅畫給你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