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doctypeht
head
etacharset="utf-8"
titebookchapterist/tite
/head
body葉昌文老媽是老大,跟幾個弟的關係也是一般般。
前些年葉昌文娶老婆,因為錢不夠,他媽跑去問幾個舅舅借錢,還遭三舅殷本昌說了一頓。
大舅舅借了二百,二舅借了五十塊錢,四舅不在家。
此時四舅一見他,連忙招呼他:「昌文,有幾年沒見你了吧?你不是在莞城開裝修公司的麼?」
葉昌文說:「開始是在莞城,但是現在搬到香山市區了。還好小元教了我幾招,不然裝修公司都開不下去,不知道做什麼好。」
殷元見魚丸、肉丸都搞掂了,鍋裡正在蒸燒皮肉,下午準備起油鍋,炸魚炸肉。
客家菜還是有自己特色的。
中午吃飯時婉婷打電話過來,說香山開家具廠的表哥一家到了。
表哥和姨丈都開了一輛豪車來,說開去做婚車都行。
表哥可以開車接親,但是讓姨丈開車接親就有點不合禮數了。
「這樣吧,我找一下有沒有熟練司機,安排去開姨丈那輛車?」
婉婷說「不行的話,你可以去找城防隊那邊的人,他們大部分人都會開車。」
殷元覺得她提的建議很合理。
他吃過午飯就打了一個電話給程彬。
「程主任,我們城防隊有多少人會開車?」
「基本上都會,你現在是想找幾輛婚車,明天用來迎親的吧?你這家夥昨幾天就該提前準備這事的,你這是屎急挖糞坑呀?」
程彬樂嗬嗬笑著說:「說吧,要多少輛車,十輛八輛都有,開車的司機也任憑你選。」
殷元說:「小車我已經訂好了6輛,都是幾個親戚的,但是不好意思讓他們開車去迎親,所以需要找六個司機。」
程彬奇怪說:「你不是兩兄弟同一天迎親嘛,六輛車怎麼夠,一邊去三輛車,不對呀,應該至少十二輛車才夠。」
「我想先接完我這邊,就再去我弟媳那邊,抓緊時間,應該來得及吧?」
程彬肯定地說:「你的來得及,但是你弟媳那邊肯定來不及。迎親規矩都是應該十二點前接回家才吉利。」
他給他拍板說:「這樣吧,我這邊再給你安排六輛車,12個司機,讓他們明早到你裝修公司門口集中。對了,六輛車今天下午去衝洗乾淨。城防隊的車雖然不是很豪華的車,但是可以安排前麵三輛豪車,後麵三輛普通小車,也算是不錯的迎親陣容了。」
殷元連忙對他表示感謝:「程大哥,還是你想事情比較周到細致,明天我多敬你幾杯酒表示感謝。」
程彬嗬嗬笑著說:「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客氣的,你小子可以哦,那邊在忙著娶親抱老婆的美事,另一邊又輕輕鬆鬆抓獲一名逃竄了二十年的罪犯,不簡單哦。」
殷元把老薑的事跟他說了。
「這家夥是我建材廠的工人,是一個逃亡二十年的罪犯,二十年前因為家裡老婆出軌,被他當場發現,拿刀直接砍傷了女乾夫。當時以為人砍死了,當場跑路。在外麵躲了二十年,直到最近認為已經過了追訴期,寫信回去。家裡兄弟告訴他,他砍的情敵沒死,而且跟他老婆走到一起了,他牽掛的兒子也不是他的親骨肉。恰好我堂弟炒他魷魚,又克扣他二百塊工資。他就半路堵他,用力劫持他到嘉陵摩托車廠對麵的山腳下,打電話跟我勒索五千塊錢。」
敢撩虎須,真是吃了豹子膽。
程彬說:「這又算是我們城防隊立的一件功,我已經上報到上級了。」
他隱隱覺得這殷元不用多久就會取代他的位置。
殷元似乎也知道他的擔憂。
他說:「我在城防隊什麼事都沒乾,等於白拿一份
工資,心中有愧。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的精力在做生意方麵,城防隊的事隻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了?」
程彬說:「現在這種狀況就很好,關鍵時刻你會站出來就行。」
他跟程彬打過電話後,興奮告訴紅兵和家裡人。
「明天迎親,分做兩隊,爭取十二點前迎回家。城防隊有六輛車,12個司機過來。配三輛豪車,三輛普通車。」
紅兵說:「這樣就最好了,我還擔心我這邊會時間上來不及。」
他高興把這事打電話告訴封義珍和她父母。
四叔對他們兩兄弟說:「明天你們兩兄弟是同時迎親,根據傳統風俗,長幼有彆,小元是哥,紅兵是弟。哥沒結婚,弟是不能逾越的。所以明天同時迎親,也要分個先後。小元這邊爭取提前半小時到家,紅兵這邊推後半小時。小元這邊儀式搞完,紅兵這邊恰好進門。」
老爸老媽認為應該這樣。
紅兵表示沒意見。
四叔問他:「你要不要跟封家說說這件事?先取得義珍和她父母諒解。」
第(1/3)頁
第(2/3)頁
紅兵說:「本來就已經說了,接回嫂嫂再去接義珍的,現在同時接,但是推後半小時回,也沒什麼不妥的。」
殷元看見整個家給四叔布置得充滿了喜氣。
紅梅還跟父母說:「明天兩個嫂嫂進門,你們也要穿得喜氣一點。」
她昨幾天給父母買了短袖新衣裳,新涼鞋。
家裡新拖鞋都買了十幾雙,各種日常用品一應俱全。
殷元笑著說:「不用搞得太莊重的樣子,娶親討老婆而已。」
葉昌文說:「小元是能人,所以認為娶親討老婆是很輕鬆的一件事,可是一般人娶親討老婆,脫上一層皮都不一定搞得掂。前幾年我結婚,最後連禮金都還差幾百塊錢湊不上。到處去借,我記得就大舅借了三百,二舅借了五十,四舅都不在家。」
他從口袋掏出三百塞到大舅手上說:「幾年了一直沒有還這錢,因為我這些年賺的錢也一直拿來還債,在老家跟我叔一起建了一棟土磚房子,也欠了錢。」
殷本繁翻了翻白眼,心想:以為你忘記這事了。
前些年他開裝修公司賺了錢在家裡大興土木建房子的時候,他內心都鬱悶無比。
跟周雅菲說:「昌文這個外甥以後也是靠不住的人,當初他討老婆的時候,我姐夫和我姐借錢到處借遍,都沒有人願意借一分錢。後來跑到家裡來,我看他兩個眼眶發紅,焦急得熱火攻心,當時家裡僅有的三百塊都拿出來給他,搞得我們那個月米飯都不夠吃,給幾個小孩煮番薯絲吃。現在他有錢起房子了,把借我們錢的事忘了。」
「或許他認為你是大舅,三百塊錢就算讚助他了,還好意思拿回去不成?」
「唉,我們也還有二個兒子要娶媳婦,到時候小元、紅兵要娶媳婦的話,我肯定要跟他說這事。」
現在見他主動還這三百塊錢,他內心那股鬱悶之氣也舒緩了許多。
他把錢塞進口袋。
三百塊錢等於他大半個月工資了,在他眼裡是件大事情。
周雅菲還私下笑話他:「你真的是個守財奴,好在兩個兒子自己有能耐娶老婆,不然的話靠你一個月幾百塊錢工資,猴年馬月才有錢給他們娶媳婦。」
殷本繁說:「有能耐的就跑到外麵來了,沒能耐的就隻能在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