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紅說:「那個蔡姐,對她老公有很大的意見,總在我們幾個麵前說她老公怎樣怎樣,聽得我們幾個都煩她。既然他一身毛病,又沒錢又沒文化,當初你又何必跟他結婚。是認為現在自己出名了,所以就越發看他不順眼了?」
殷元說:「一個女人對男人死心塌地,無非就是滿足了她三個方麵條件。一是滿足了她的物質需求。二是滿足了她精神方麵的需求。三是男人體魄好,能夠滿足女人的欲望需求。」
李衛紅還是不很明白。
「你結婚以後就明白了。」
兩人聊了一些其他話題。
比如關於家具廠的事。
「我老婆姨丈在大衝鎮開的家具廠是規模最大的,不過他工廠生產的家具都是中低檔產品,銷售量大,但是利潤一般。」
李衛紅說:「我爸家具廠專門製造名貴木材高端家具,五件套沙發最高的賣到幾百萬。」
殷元說:「我曾經給莞城一個精品家具廠打過工,給幾套中式大床描繪花板。那間家具廠生產的大床售價1500萬元一套。他們廠生產的家具全部都是名貴木材,黃花梨、金絲楠,紫檀木等。」
李衛紅說:「我爸的家具廠也是這些名貴木材,想不到殷大哥還在家具廠打過工,我爸廠也生產過中式大床,也需要手繪花板,要麼到時候也請你去幫忙?聽說一付大床
,手繪花板手工費就是幾千元。我偶爾還去乾這活呢。」
殷元想:董華藝五付中式大床,所有花板繪畫手工費他給了十萬,等於一付就是二萬。
你老爸家具廠才給幾千,我不一定感興趣去乾。
何況現在就算是有這些活要乾,自己也不一定有興趣去乾。
幾十分鐘後到了流花車站。
殷元在車站前麵高架橋下找了一個車位把車停下,跟李衛紅上天橋到對麵車站。
由於旅客特彆多,對麵火車站也有不少人來流花車站轉坐班車的,所以天橋上出現人頭簇擁的情況。
李衛紅攥著殷元的衣袖,然後索性牽著他的手。
殷元甩了幾次都沒甩脫。
這情景若是給老婆看見,肯定無法解釋。
李衛紅還故意嘻笑著說:「你老婆又不在這裡,牽牽你的手,又沒人知道。」
「我不牽著你的手,等下給人群擠散了,我去那裡找你去。」
竟然不肯鬆手,到了車站門口。
一個背著旅行包,穿著連衣裙的二十出頭女子,看見李衛紅,遠遠招手:「表姐,我在這裡。」
李衛紅介紹:「這個是我表妹莫小黙,香港中文大學畢業的,文筆不錯哦,經常在報刊雜誌上發表文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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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跟表妹介紹殷元:「殷元,是這次畫展一等獎獲得者,在我們這班學員中,畫技水平最高。」
殷元跟她點頭:「原來是大作家,失敬了。」
莫小黙低聲問李衛紅:「是表姐夫吧?剛才我都看見了,手牽手呢。」
李衛紅瞪了她一眼說:「彆亂說,人家殷哥家有賢妻和兒子呢。」
「他有老婆兒子還牽你手?」
「不是他牽我手,是我牽他的手。」
莫小黙覺得表姐的想法很危險。
一個有婦之夫,你還跟他走得這麼近。
公眾場合還去牽他的手。
你這不是把自己置身於小三的境地麼?
憑你的條件,什麼樣條件的男人會找不到,有必要主動去撩拔一個有婦之夫?
她覺得要好好跟這個小表姐聊一聊。
她們兩人嘀咕的話,殷元也聽見了。
他說:「我跟你表姐是純潔的同學關係,才認識幾天時間。剛才過天橋時人多,她怕擠散了,所以才拉我的手,並沒有其他的意見。何況我結婚了,有老婆孩子的。」
莫子黙尷尬的笑道:「殷大哥彆介意,我表姐今年二十五歲了,還沒有找到一個男朋友,我姨媽和姨丈都替她著急。殷大哥有沒有認識比較優秀的男孩子,給我表姐做個介紹?」
李衛紅說她:「自己的問題都沒有解決,還瞎操心我的事情。」
莫小黙說:「我隻是不想結婚而已,男朋友隨時都有,不像你男朋友都沒談過,純潔得如同一張白紙。」
李衛紅臉上浮現一片緋紅。
殷元帶他們走過天橋,找到停在下麵車位上的小車。
這時他放在手提包的大哥大響了起來。
是林婉婷打來的。
「怎麼樣,今天開始上課了沒有?」
「今天上風景素描課,上午上一節理論知識課,另外三節課去外麵練習。下午專業老師點評,根據老師指點修改自己作業。」
「這樣的話進步就比較明顯了。住得習慣麼,還有夥食怎樣?」
「美院給我們特彆照顧,每餐一張餐票,三菜一湯,任點,飯隨意要。本來是二人一間房,跟鮀城一個大叔住一間房,可是晚上他打呼嚕聲太響了,吵得我簡直沒辦
法睡覺,沒辦法隻要躲到車上去睡了幾小時。今早跟於秘書反映了這事,他安排我一個人睡一間房。」
「那就好。對了,你現在在乾嘛?」
李衛紅兩姐妹見是他老婆打他電話,都停止了說話。
心裡想:女人這麼敏感?自己男人跟另外女人在一起,她就像有心裡感應一樣,馬上就打電話來查崗了。
她們都看殷元來如何撒謊。
「我現在開車來流花車站接一個人,一個女學員的表妹從香港過來,讓我幫忙開車來接。十八個學員,就我開了車,晚上又有空,隻好幫忙了。」
「你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知道我老公是個有魅力的人。好了,小寶要洗澡了……」
「老婆再見。」
李衛紅笑著說:「殷哥回去難解釋了,都是我做事沒有考慮周詳。為了表達我的歉意,等下我請你去吃宵夜。當然我多叫幾人去,避免嫂子誤會。」
殷元說:「我老婆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李衛紅兩女坐在後座。
殷元開著車,兩女開始聊起了家常。
「小紀表哥跟他那個女法官女朋友,應該準備結婚了吧?」
「彆說了,我媽因為他倆的事氣得夠嗆,脾氣不好,逮住誰都想罵幾句,所以我隻有來你家躲幾天了。」
「怎麼回事?兩人不是很般配的麼?兩人一個是法官,一個是督察。表哥一米八三,女的一米七八,兩人基因多好,走出去就是妥妥的郎才女貌。以後生個兒子都有可能進藍球隊,又怎麼鬨彆扭了?」李衛紅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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