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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第二天起床後,殷元問兒子:「小寶,今天你是跟外婆在家呢,還是跟爸爸媽媽去莞城?」qδ.
兒子緊緊摟著他脖子,表示要跟他們去。
嶽母說:「你們要去辦事,就放他在家,我帶他就行。」
婉婷對媽媽說:「我們去了莞城後,準備去一趟大衝的姨媽家,去看看我師傅,有可能晚上住那邊。」
她撿了幾本看圖識字卡,幾樣玩具。帶了奶粉,奶瓶。
兒子戒奶基本上成功了,但是一天要喝幾次奶粉。
嶽母囑咐他們路上開車小心。
婉婷還問他:「是你開車,還是我開?」
殷元故意問兒子:「你是願意爸爸抱呢,還是願意媽媽抱。」
小寶就朝媽媽伸開手,要媽媽抱。
媽媽用一根背帶把他背在前麵。
坐在副駕,小寶還小腳一瞪一瞪動個不停。
這時羊城的孫老板給他打來電話。
「殷總,今年香蕉賣價比去年漲了四五毛錢一斤,這個月還有幾天就過了,我們談一下以後的收貨價吧。」
殷元說:「孫老板是個講信用的人,你認為應該給多少合適?」
他會主動跟自己談,說明他做生意是個以誠相待的人,不會貪彆人小便宜的。
孫老板說:「這價格也不是由我說的,其他香蕉園已經有了進貨價,蕉園拿貨價都是1.1元/斤。」
殷元說:「那就按這個價吧。」
孫老板說:「我今天叫車去拉10噸貨,然後下個月每個禮拜都拉一車貨。」
婉婷見殷元又要打另外一個電話,提醒他:「你乾脆把車停在路邊,打完電話後再走,邊打電話邊開車,是一件危險的事。」
話未說完,一輛桑塔納從快車道位置直接斜***他正行駛的中間車道,來了一個緊急踩車。
好在殷元反應速度夠快,急忙往右打了一下方向盤,避開了。
桑塔納似乎對殷元的車很大的怨恨一樣,加速又超過他車後,幾次試圖插到他車前方。
婉婷也發現了這輛車瘋狂的舉動。
她擔憂地說:「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路怒症,不要跟他鬥氣,前麵橋底下停幾分鐘,讓他先走。」
殷元車上帶了老婆孩子,他也不想跟這種失去理智的人在公路上玩這種危險的遊戲。
可是他也想懲罰一下這種人渣。
雖然他車已經開到了慢車道,但是桑塔納車還是超到了他前麵慢騰騰的走。
他把車開到中間車道,隻見桑塔納又並了過來,擋在他前麵來了一個急刹車。
殷元加速將車移到了慢車道,進入服務區岔道。
隻見後麵一輛貨車刹車不住撞上了桑塔納車尾,桑塔納車撞擊之下,失控衝向對麵護攔。
當場車頭被撞得稀巴爛。
司機被變形的車門緊緊夾在裡麵動彈不得,貨車司機在出事現場前後放了警示牌,殷元撥打了報警電話。
婉婷心有餘悸地說:「今天好在是你開車,若是我開車的話就可能出事故了。」
殷元告訴她:「以後遇到這種事,首先要冷靜,並不是一味忍讓就可以解決問題的。要根據現場情況冷靜應對,他在你車前故意緊急刹車,你若緊急刹車,說不定後麵就有一輛貨車追你尾。所以要注意後車的情況,當然有的時候也要機智。」
他在回憶自己剛才是在什麼情況下惹怒了桑塔納的?
幾分鐘後他記起來了,因為接孫老板電話,他的車速降了一點點。
桑塔納就在那個節口從後麵超過了
他,駕駛室司機用手指指著他,嘴裡罵罵咧咧的。
這種人認為公路是他家的,誰都應該讓著他。
這種人開車上路就是馬路殺手,出事是遲早的事。
殷元把車停在服務區,跟另外幾個水果收貨商打電話,跟他們說下個月開始,香蕉售價漲到1.1元/斤,因為其他香蕉園也是這個價。
其中兩人表示沒意見。
但是另外兩人說:「好好的漲什麼價,這樣的話,我去其他香蕉園看看。」
婉婷帶兒子去衛生間。
交警調來了拖車把兩輛事故車都拖到服務區空地上,進行調查事故原因。
貨車司機大聲地說:「這***故意在高速路上緊急刹車……」
桑塔納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有點禿頂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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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碰撞中他被碰得頭破血流,一隻腳也受了重傷,躺在地上呻吟。
他還倔強地指著殷元對交警說:「我的目的是彆他的車,剛才他的車就在我車後麵……」
殷元朝地上一個手指大石塊踢了一腳,石塊準確砸在桑塔納司機嘴角,痛得他當場哀嚎了起來。
說話都含糊不清了。
沒有人看見這枚石塊是怎麼彈到司機嘴上的,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丟他石塊的。
殷元也走向前去對交警說:「這個人故意彆我的車,彆了三四次。衝到我車前麵就來個急刹車,因為我車帶了老婆孩子,所以一直忍讓他,但他似乎不搞個魚死網破就不肯收手一樣。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彆我,簡直莫名其妙?」
桑塔納司機捂著嘴說:「在環行路口你開車在前麵,我按了幾次喇叭,你都不避讓,所以我就惱火你。」
殷元氣憤說:「***真的是神經病,環行路那裡是個單行道,你讓我給你避,你一分鐘都等不及?」
交警說:「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桑塔納車惡意在高速路上彆人車,是造成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負主要責任……」
跟殷元車沒有什麼牽連,於是他就開車離開了。
半小時後到了丁字街拆遷辦。
老孟跟他說:「你那棟樓飲食店還沒有搬走,是不是你沒有跟他協商好?」
殷元說:「我先去找找他,看他什麼意思?」
老孟說:「還有樓房內那些東西,是你的還是他的,一定要全部搬空,搬遷隊入場的話,其他人就不能留在現場了。」
殷元告訴他:「東西全部是他的,我會跟他說清的。」
老孟讓他在一張知情書上簽字,他也後麵跟殷元到飲食店。
恰好看見許老板正在叫了一輛貨車在搬家。
老孟讓他簽字確認樓房內東西已全部搬空,許老板說:「三樓有一間房,裡麵有幾張桌子,幾張床是原先那個房東盧江濤的。」
老孟說:「這老盧是怎麼回事,故意放點東西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他抬頭恰好看見盧江濤站在前麵路口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
他把他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