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達知道鄧八姑性情剛烈,雖是女身修煉魔法,卻從來不肯自輕自賤,最恨的便是以自身美色引誘男人,類似“天魔舞”“魔妃怨”之類的法術一概不練。元達又知道她當年對鐘先生單相思而不得,是其內心處一個傷疤,因此專門往這痛處戳,越說話越難聽。
鄧八姑知道鐘先生是自己的劫數,但單憑這幾句話並不足以讓自己“動心”,她一邊鬥法一邊跟劉泉說:“你的洞府都被他們毀了!如今既然已經出洞,這一劫你是避不過了,何不出手和我們一起將這兩個先天賤種斬了,替先師清理門戶,再去轉輪寺誅殺老狗,為先師報仇?”
劉泉還是不敢,隻說:“大家昔日同門學道,姑且念著當日的情分,快些收手吧!”
鄧八姑這卻是有些動怒了,她冷哼一聲,揚手召回雪魂珠和飛劍,縱身身劍合一往南麵飛去,晃眼之間穿入雲層,消失不見。
邢錕和元達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走了,而且如此乾淨利落,元達之所以這樣想要激怒鄧八姑,還想將他引去華山派,這下也是落空了。
兩人居高臨下對劉泉說:“師父命我們來找你回轉輪寺去,你這就跟我們走吧!”
劉泉不想去:“我還有些事……”
“憑你有什麼事,也抵不過恩師的命令!你難道不知道咱們師父向來言出法隨,不容人違逆麼?”醜魔王邢錕麵露凶光,“你已經好些年不往轉輪寺去,又在外麵另拜了師父,恩師不跟你一般見識,又給那老和尚三分顏麵,才沒有出來捉你回去。如今妖龍即將入侵佛光山,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回山幫助禦敵?”
元達也用神魔發聲:“劉師弟,你是知道恩師脾氣的,來之前可給我們下了死命令,你若是不走,可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劉泉大是為難,他始終謹記著苦鐵長老的遺言,前些日推算,又得知佛光山將有一場大戰,實在是不願意也不太敢去參與:“我已經打定主意閉門清修,不再過問世事,二位師兄莫要再強行逼迫。”
他隱隱覺得,隻要自己不去轉輪寺,隻要一直呆在這裡,就可以避過這場劫數,因此堅持不肯動身。
“既然你的身體死都不願意回去,那我們就把你的元神帶回去向恩師複命!”醜魔王又祭出降魔杵,元達也放出兩口戒刀。
兩人一出手就是二打一,劉泉放出飛劍,卻是抵擋不住,且戰且退,又被元達搶到身後,站在高處拋灑出數道紅光,放出神魔。
劉泉看見神魔出來,不敢怠慢,急忙將苦鐵長老所賜度厄仙衣穿上。
此寶是苦鐵長老未入佛門之前,在南極小仙源以極其惡毒的邪法,從冰川下麵臨近地級的火竅之中,收取火蠶絲織煉而成。
不用的時候,隻是一疊細紗,薄如蟬翼,遇到危險了祭出來,形如一口鐘,從頭套到腳,化作一片銀白色的輕雲淡煙籠罩全身,後來修佛,又用佛法煉過,一旦穿上,萬邪不侵!
元達放出來的數道魔光撲到身前,俱被輕煙擋住,這度厄仙衣內藏佛光,一經觸碰還能發射烈火,道道烈火把魔頭燒成一個個火球,神魔不怕火燒,一時之間卻也衝不破這仙衣的阻隔。
劉泉又祭出金鴛神剪,化作兩道交股霓虹,先去絞邢錕,邢錕眼見來的聲勢厲害,急忙收了金剛杵縱身飛走。
劉泉緩了口氣,再用此寶去剪元達,元達用戒刀去招架,被神剪剪住一口戒刀,虹光夾住金光,“咯嘣”一聲脆響,戒刀被剪成兩截,失去金光,化作兩塊凡鐵向下墜落。
元達大怒,正要拚命,忽地上方的天空中傳來邢錕的大喝,這凶漢頭下腳上,兩手掐訣擁著一大團火雲,不下數十畝方圓,宛如山嶽一般直往下砸過來。
劉泉眼見不好,急忙身劍合一想要逃走,哪知人家火雲之中伏著金剛神杵,杵尖上迸射出一道金光射在他的飛劍之上,隻一下輕點,劍光便被擊散,劉泉隻覺得此杵重如山嶽,如果任由其落下,度厄仙衣怕要被擊穿,急忙又把神雷金光鏨祭出去,哢嚓一道炸雷,那寶貝化作一道金光霹靂狠狠鑿在金剛杵上,立時將金剛杵光芒擊散一半,強行將其打飛出去。
不過就這樣一緩,大團火雲已經砸落下來,將他罩在當中。
邢錕接連從口中噴出數道火焰,增加火勢,那魔火燒得越發連半邊天空都給映紅了。
劉泉感覺到周身酷熱逼人,禦劍持寶向外衝突,都被兩人合力給擋了回去,最後火勢越燒越旺,隔著度厄仙衣烤得肌膚生疼,隻能盤膝坐好召回飛劍護身,運功抵禦。
邢錕得意地笑道:“你若是有八師妹手裡那顆雪魂珠我還忌憚你三分,可惜你沒有。你手上法寶雖多,卻無一樣能破我的魔火,休要妄想憑借你那件仙衣保你脫困,隻要我持續施法煉上一個晝夜,便可將你連人帶寶一起煉成飛灰,到時候再擒了你的元神回去向恩師複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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