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大胡知青,你們回來了,你們這是去乾什麼?
不是聽說你們今天結婚嗎?不擺酒了?
我們是來看新人的。”
村民中膽子比較大的嬸子,開口,吃瓜吃習慣,現在還不得打探打探。
“嗯,我們去領結婚證,這是法律規定的,隻有辦了這張證,國家才承認婚姻。”胡潤深不知道自己辦的這事兒,讓多少知青暗恨,他現在意氣風發。
他早就知道了厲萍萍嫁了個村民,那女人一直眼高手低。馬娟也不差,所以他得趕緊結婚。
而且,他們有已經有了身體接觸,要是搞出了孩子,罪名是耍流氓,要是馬娟心狠一點,他就是強奸犯,胡潤深不會給自己留下這些後遺症。
越來越看不到希望的了日子,他選擇了妥協。
畢竟,爺爺那裡的資料遙遙無期。父母那邊也不再寄錢,隻讓他照顧好妹妹。
他用什麼照顧,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沒有工作錢財來源的老弱?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可真聰明,我們村可沒你們這麼多講究,文化人就是不一樣。
我們這兒隻要辦酒就行了,這才是人人都承認的事實夫妻。”
村民的語氣中帶著諷刺,她們不太喜歡這姓胡的,偷奸耍滑,娶媳婦不出錢,就算還事實婚姻,奶奶的,太聰明了。
不過,沒人看得上他們,其實在沒錢的人家也得準備彩禮,那是對女孩兒的肯定。
這人,真是太不地道了。
屋裡吵鬨沒有繼續,因為胡湘湘在一旁哭了起來,自從聽到她哥回來的消息,就變得柔柔弱弱的。
“對,大胡知青,你趕緊進去吧,我聽你妹妹跟其他知青吵架了。”
“胡湘湘,怎麼了?有沒有事,你身體本來就不好,你跟人吵什麼架?”
胡潤深什麼都不管,連自己媳婦兒都不牽,直接往屋裡跑,嘴上罵著妹妹,但是心裡這也怕這個妹妹真出了事情,到時候父母根本就不原諒他。
是啊,他妹妹才是團寵,胡潤深即使心中嫉妒,也不能不讓她活著。有時候,她出事還得保護。
“是你們?”胡潤深進去深深的質疑,看著文藝和王盼盼像是看仇人一樣,但是他不敢動手,阮家兄弟,虎視眈眈的威脅他。
那身板子一看,他就乾不贏。
“怎麼,你和你妹妹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連我們都不敢麵對。
我來,是想問問你,怎麼這麼惡心不要臉,連個婚禮都不辦,馬娟姐是我們的好朋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婚了,你可真刑。
想娶媳婦兒不給彩禮,也不給三轉一下,欺負誰女?欺負人家大姑娘,不懂這些事情嗎?
還是欺負彆人的一顆真心,來你家當牛做馬。
你這是騙婚,我告訴你,我要去舉報你,去告狀。”王盼盼絲毫不怕他陰狠的眼神,威脅加倍。
她內心深處卻感覺這個男人真的靠不住,馬娟姐選錯了,隻是不知道兩人到了哪個地步。
“哈哈,小姑娘你不懂不要亂說,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是吧,馬娟?”
胡潤深卻根本不在意她話中的挑釁,輕而易舉的把事情推給妻子,他相信,馬娟能夠解決。
馬娟在後麵,顫顫巍巍的走過來。她看著自己朋友,還是以前那樣,但是她已經變了,變得麵目全非。
“文藝,盼盼,你們回去吧。
這是我和他們的事情,我沒有被欺負,你們也彆擔心,我會好好的。”這話說完就低下頭,好像是為了給自己丈夫,一個交代。
“胡潤深,你覺得很自豪嗎?你這樣的男人隻會被人看不起,是,你是很有心機,你是憑自己的能力吃軟飯。
不過,你也彆囂張,我會盯著你們的,特彆是你妹妹和你。
要是我哪天看到我馬娟姐過得不好,臉色不對勁,那我就把她拉去醫院檢查,綁也要綁去,要是她出任何問題,我都算在你身上。
我有證據去告你,我就不信,你胡家那麼不要臉。我還會寫信給報社,到時候,你胡家兄妹就全天下出名。
你彆不信,除非你們真不要臉,你沒有族譜,沒有家人,沒有親人,沒有爺爺奶奶,沒有爸爸媽媽。
或者,他們都不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