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心之後,阮霄當天晚上回去,就給爸爸寫了一封信。
他想,自己現在還年輕,但是不是沒有機會為祖國做貢獻,爺爺在這裡過得很好,而且弟弟也在,對象也在,這麼多人肯定能照顧好爺爺的,所以他想自己得找個工作。
讀了那麼多書,並非毫無用處。
當然,這件事情他征詢了他們所有人的意見。
“哥,你想去找個工作嗎?
我不想去,除非是能賺錢的工作,現在沒有這種機會。
不然,為彆人上班,我總感覺是被壓迫。上次我也想過,其實你也給了我這個機會,要是村裡能無條件的信任,讓我可以把那些藥銷往更多的地方醫院、藥店,做大做強。
但是我發現他們隻想讓我們帶帶村裡人,等村裡人學會,就把我們甩在一旁,後麵我就沒想。
反正結果都一樣。”
阮霄最激動,他說起當初的事情,還挺委屈的,本來以為是一個絕世好機會。
誰知道,是包了糖的毒藥。吃下去,就得付出代價。
不僅僅讓他們帶路,還交代了村裡那群人,偷偷摸摸的去學。
要不是有一份交易是他爸爸,他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
文藝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
“那你怎麼沒有告訴過我?要是我早知道,怎麼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你也是真的夠傻的。”
阮霄的指責和生氣,簡直像利刃一樣紮在阮野心上,心裡氣死。
他是不想說嗎?他是覺得太惡心了,都怪自己太單純被人利用,還得彆人說,他才不想讓他哥知道這件事情,不然他就在他哥麵前更沒臉了。
“我還不是怕你罵我。”
“嗬,那你現在不怕了嗎?”
生氣地看了一眼弟弟,然後轉頭認真的看著王盼盼說。
“盼盼,以前我理解不了你為什麼不同意把那些東西拿出來,我妄想著,鄉下人單純艱苦能幫則幫。
看來,是我錯了。”
阮霄真誠地看著王盼盼,認真道歉。他一家的人,都是當兵的,在各個崗位上發光發熱。可以說祖國養育了他們,他們保護了祖國,所以大公無私、奉獻精神是刻在骨子裡的。
但是,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多小心思,這麼多算計。
“霄哥,你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我想做的事情,我自己會去做,要是我不想做的,誰都勉強不了我。
所以,我們都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人心叵測,怎麼能怪那些單純老實的人。
但是,吃一塹長一智。你們可得好好記住這個教訓,可不能因為表麵和慕,就義無反顧的相信彆人,我一開始借住薑家,還不是這樣。”
王盼盼想起以前,都覺得過了好久好久。薑家,早就淡出了她的視線,隻是可惜了薑雨那孩子。
不過有薑糖這個重生者,應該也不會過得太慘,而且人家有金手指,過得比她舒坦多了,她擔心彆人乾什麼。
搖搖頭,把腦袋中的水搖出去。
“這我知道,要不然,盼盼也不會出來和我們建房子。”文藝想起當初的那一切,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些人的胃口怎麼敢那麼大的。
她們就不怕被告詐騙嗎?
“知道了,以後會多留一個心眼的。”
“阮野不想去,那文藝呢?
你想不想找個班上?你每天看書對你來說考個工作輕而易舉,而且村長那邊你放心,我會解決的。”
阮霄並非白白承諾,他父親這次幫忙,他就準備把這些事情,搞好。
“我不知道,我家裡一直在給我找工作,但是現在還沒信。
但是我發現自己其實能夠自食其力的,我可以寫書,還來畫畫,那些小人書記給出版社。
所以出去工作我就不考慮了。”
文藝以前等家裡把她接回去,但是現在有對象就不這麼想。她還在王盼盼的影響下,寫信給報社,多多少少都會有收入。
而且王盼盼當初讓她幫忙畫藥材,現在還精進了畫畫。更是覺得生活挺好,沒必要折騰。
在哪裡不一樣呢?都是一樣過生活,都是一樣勾心鬥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