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怎麼可能不生氣聞到隔壁的飯香,嘴饞的直咽口水。
可是回來的那人是她大伯,她不敢輕易招惹,不是誰都會像自己丈夫一樣包容自己,她內心十分清楚。
“文藝姐,你家親戚回來了,你難道不過去和他們一起團聚?”
林月雖然有些慫恿的嫌疑,但是對於阮霄的害怕,文藝心中的不滿深藏於心。
她又不是傻子,阮霄什麼性子,她還不知道嗎?
她有一個姐妹就是住大院,因為喜歡阮霄,膽子足夠大,覺得自己足夠優秀,竟然說陰謀詭計,寫了很多方情書貼在牆上,是阮霄的筆跡,想礙於壓力,讓他們在一起。
鬨劇沒有持續太久,查出來之後女孩一家都被收拾,還被羞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簡直恨不得拉去批鬥,幸好家裡有關係,全家都調走,一家人都離開了政治中。
這件事情可給了她深深的震撼。
雖然,她朋友最後落的那個下場,有些自取其辱,但是阮霄這是溫和一點,她這個姐妹不就沒事?
文藝心中的忌憚從未減輕,隻覺得王盼盼有勇氣,也是運氣好。她接觸王盼盼也有這方麵的原因,看看她身上有啥優秀的地方,竟然能得到那種男人的傾心,嗬護。
當然,阮野也不差,隻是比起他哥總歸是要低一級。
要不是她那時候孤立無援,她不會答應的,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
“文藝姐,你是不是感覺不舒服?要不要我找人來幫忙?”
林月等了半天,發現文藝在發呆,有些心焦火燎,她總喜歡事情按照自己的計劃走。
現在壓不住性子了。
“林月,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你那些小心思最好給我藏好,我是讓你來幫忙的,但不代表我隻會讓你一直來,你要是不滿意或者覺得在這裡不舒服,那你可以走。
我這裡可不養閒人,或者居心叵測的人。”
文藝好像被嚇得突然頭腦清醒一樣,所以說和以前的溫柔體貼大不相同,但這強勢冷靜依舊讓人折服,最起碼林月有些癡傻,不敢再做妖。
“文藝姐,我乖乖的聽話,你彆不要我。隻是為你抱怨一下,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林月雖然覺得自己彆有用心,但表麵上絲毫不能被看出來。她的小心思,可得藏在最後,露出一點尾巴,隻會倒黴。
畢竟,她在相處之中,也慢慢了解了文藝的家庭,並非太過簡單,要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林月一時之間,隻敢徐徐圖之。甚至在知青點裡麵收買幫手,她覺得自己一個人肯定成功不了。
“好了,彆道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剛剛心情不好。”
文藝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更是天差地彆可真是,臉笑心不笑。
林月聽了,更害怕。
不知道怎麼回事,文藝吃完飯早早入睡,計劃第二天邀請人來吃早點。畢竟,沒有王盼盼的無線供應,她現在的生活條件可真是飽一頓,饑一頓的。
那些肉,可不是你想吃就有的。
她這個月的供應早就給了馬娟,現在讓她去要回來,她也做不出這件事情。畢竟,一起長大,就相當於有對方的把柄和不堪。
以前根本沒在意,但是現在這些東西才是她生活下去的依仗,馬娟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什麼都敢拿。
文藝在屋裡待著,她最近習慣了養尊處優,還真不想去廚房做早點,隻能期待林月識趣,趕緊來。
她這等待的過程中又是一堆火氣,不知道是懷孕還是暴露本性。反正現在的文藝簡直令人難以想象,做作的不行,沒結婚沒懷孕的時候啥都能做,懷孕了就成了彆人供在台上的老祖宗。
但是現在這個光景你即使是生了孩子你也得下地乾活。嗯,不知道她憑什麼那麼硬氣?
阮野嘛?
林月果然上門了,被文藝指揮的團團轉,難得的蒸一次白麵包子,雖然不是肉餡的,但是看起來又大又圓,香氣撲鼻。
文藝依舊是那個鬼樣,還在一旁監工。不知道是去哪裡學到的惡習慣,反正林月都快受不了了,要不是有這邊的食物吊著,她早就罷工不乾了。
“文藝姐,好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林月有些害怕,但是還是問了一聲,畢竟這女人現在她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