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受地閉了下眼，才睜開。
130平的單間，空蕩蕩的。
他坐在聶衛的對麵，就像被審問的犯人一樣。
聶衛緩緩開口，陰冷的聲音夾雜著笑意，聽起來陰陽怪氣。
“江少爺，你喜歡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不然你能坐在這跟我說話？”
江野沒好氣地嗆了回去。”
聶衛微笑，語氣篤定。
“不，你喜歡的人女人。”
“滾。”
聶衛再次道：
“喜歡男人是一種病，所以江少爺是喜歡女人的。”
江野懶得搭理，一言不發。
但聶衛將自己的聲音錄了下來，在他耳邊循環播放。
“喜歡男人是不對的，所以江野喜歡女人。”
偌大的空間，一片昏暗，隻有魔咒一般的話語在播放。
江野聽著煩躁不已，一拳將錄音機打碎。
聶衛喊人收拾好殘局，“江少爺如果控製不了情緒，還是捆上手腳的好。”
江野悻悻坐回位置，房間再次暗下來，念經一樣的話，重複在他耳邊。
他已經兩天沒進食了，忍受著饑餓，聽著一遍一遍的，“你喜歡女人。”眼睛也被燈光照的發花，腦子也在猛跳，疼得幾乎暈眩。
“江少爺，請問您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聶衛溫聲提問，眼神卻犀利如針，紮在江野身上。
江野乾涸的唇動了動，下意識地跟著腦子環繞的聲音，念出“我喜歡女…………”末了，嘴裡還是打了個旋，變成了“我喜歡……蘇明雪。”
聶衛對這個答案不滿意，“蘇明雪是個男人，所以你要喜歡女人。”
“蘇明雪。”
“我喜歡蘇明雪。”
江野像是聽不到他的問話似的，嘴裡隻喃喃念道。
聶衛眼睛浮出一絲冷笑，他也沒指望這麼快成功。
不過是開胃菜而已。
他要繼續再問，江野卻是體力不支地昏了過去。
聶衛立刻讓人給江野打了營養針，又用冷水將江野潑醒。
江霆隻給了他一周時間，不能浪費。
“江少爺既然喜歡男人，不如看看男人和男人是怎麼上床的。”
江野抬起濃黑纖長，還掛著水珠的睫毛，看向前麵的幻燈片。
瞳孔驟然縮了縮。
“男人身體構造可不適合承受呢，看看地板上的屎和尿。江少爺也要讓自己變得這麼臟嗎？”
聶衛含著惡意的聲音敲打著江野的耳膜。
江野看著不堪畫麵，彎腰發嘔，可是什麼都吐不出來。
他不想變得這麼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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