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崔縕蓉語氣平淡,“你以為有六皇子為你撐腰,就能在京城裡肆意妄為?老鼠永遠是老鼠,彆妄想能輕易逃脫貓的利爪。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覺得憑你一人之力,能對抗我們兩個嗎?”
邊疆漢子抿緊嘴唇,心中懊悔不已,自己一時大意,竟然連崔縕蓉和薑臻的氣息都未曾察覺。
想要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脫身,無疑是癡人說夢。
但他心中清楚,一旦落入崔縕蓉手中,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甚至連個全屍都保不住!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異常淩厲,握緊匕首,直指崔縕蓉,決定放手一搏,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邊疆漢子的攻擊凶猛而直接,但崔縕蓉卻麵不改色,身形輕盈地閃避,輕鬆化解了他的攻勢,反手一腳,重重踢在他的腹部。
這一擊快如閃電,力量之大,直接將他踢飛,撞上了背後的牆壁。
崔縕蓉緩步走向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語氣決絕,“現在,除了束手就擒,你彆無選擇。”
邊疆漢子的嘴角隱隱約約滲出一絲血跡,那抹鮮紅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目。
他的眼神中交織著不甘與憤恨,直直瞪視著麵前的女子,喉嚨裡擠出一句低沉而沙啞的話:“真沒想到,我竟會栽在你這樣一個弱女子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言罷,他強撐著一口氣。
“不過,出於仁慈,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威脅,“我若有什麼不測,邊疆之地恐怕難以維持往日的平靜了!”
崔縕蓉的眼眸微微眯起,其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她的腳輕輕一抬,準確無誤地落在那漢子的手背上,隨著她腳尖輕輕一碾,清晰可聞的骨裂聲在寂靜的屋內響起,伴隨著漢子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這聲痛呼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邊疆漢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頰滑落,而站在一旁的兩人,卻無動於衷,眼中沒有絲毫同情之色。
“利用邊疆的無辜百姓來威脅我,這招數實在不高明。”
崔縕蓉的聲音冷若寒冰,“你現在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隻能任人擺布。”
她輕蔑一笑,繼續說道:“你們的頭領難道沒有教過你,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嗎?”
“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如果你膽敢有半句謊言,你的另一隻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邊疆漢子見識過崔縕蓉手段的狠辣,哪裡還敢有半點違逆,連忙如搗蒜般點頭,眼中滿是畏懼。
“你叫什麼名字?”崔縕蓉的聲音再次響起,冷淡中帶著不容忽視的權威。
“穆凡。”漢子的回答簡短而無力。
“穆凡,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崔縕蓉的語氣依舊平淡,“在這邊疆六年,我對這裡的姓氏略有所了解,穆姓,那可是貴族的血統。如果邊疆的貴族在汴唐遭遇不測,邊疆確實有理由再次掀起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