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貴妃難得來陪伴太後,臣女今日就先回去,明日再來侍奉太後,希望貴妃娘娘早日康複。”
太後對崔縕蓉的識趣表示滿意,讚許道:“今日辛苦你了,靜貴妃身體的好轉,你的功勞不小。”
“這些都是臣女應該做的。”崔縕蓉恭敬地行禮退出,轉身之際,嘴角隱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
數日之後,當宋衍熠與皇後聽取了安插在靜貴妃身邊的宮女彙報時,兩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甚好看。
“靜貴妃近日頻繁往太後宮中去?為何你不早些稟報?”皇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悅,眼神銳利地掃過跪在地上的宮女。
宮女身子一顫,聲音細若蚊蚋:“似乎是靜貴妃娘娘有所察覺,奴婢稍有不慎便恐遭其猜忌,故而不敢隨意走動。今日早晨,娘娘一早就前往太後那裡請安,奴婢見機才敢偷偷前來,將此情況報告給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
言畢,她低下頭,雙手緊握,顯得極為緊張。
“求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寬恕奴婢的遲報之罪!”宮女的聲音裡滿是懇求,額頭幾乎貼到了冰涼的地麵。
皇後欲張口責備,卻被宋衍熠輕輕抬手製止,他目光深邃,語氣溫和:“這也不能全怪你,畢竟你在靜貴妃身邊多年,若非你一直暗中為我們留意,工作還算勤勉。但記住,以後遇到類似情況,即使自己不能親自前來,也要設法通過其他渠道傳遞消息,以免延誤。”
宮女聞言,連忙點頭應允,聲音中透著感激:“奴婢謹記在心,絕不再犯!”
宋衍熠淡然問道,眉宇間透露出一絲憂慮:“還有其他事情需要稟報嗎?”
“還有一件小事。”宮女細聲細語,仿佛害怕驚擾了什麼,“以往太醫所開的藥方,皆是由奴婢親自煎煮,但近來,這項任務卻被靜貴妃身邊的大宮女接手,親自負責煎藥。”
“或許是奴婢多慮,但靜貴妃娘娘的氣色確實比之前好了許多,精神也顯得格外飽滿。”宮女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仿佛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所見。
皇後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隻要靜貴妃繼續服用齊太醫特製的藥,病情怎會好轉?其中必有我們尚未察覺的隱情。”
宮女顫抖著回答,聲音裡滿是不安:“可能是奴婢的錯覺……皇後娘娘息怒,奴婢定會更加留心,查清此事的真相!”
宋衍熠深知責怪宮女於事無補,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
宮女如蒙大赦,連忙行禮退出,腳步輕快,顯然是鬆了一口氣。
“太後突然與靜貴妃如此親近,其中必有不為人知的意圖。”宋衍熠麵色凝重,目光深遠,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提到靜貴妃,皇後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屑與鄙夷:“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子,安靜了這麼久,現在竟學會了抱太後的大腿。就憑她那弱不禁風的身板,還妄圖在太後麵前討好,太後居然也不嫌棄她身上的晦氣,真是令人費解!”
“咱們用藥物控製了她這麼多年,她的身體早已是強弩之末,難道太後還想利用她來跟我較量?簡直是荒謬至極!”皇後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這段時間,皇後親眼看見自己的權勢逐漸被太後剝奪,除了焦慮與無奈,彆無他法。
宮中流言四起,紛紛議論她治宮無方,這才導致太後不得不插手後宮事務。
她雖暗中努力壓製這些傳言,但它們不僅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仿佛是在無聲地宣告她這個中宮之主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