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公之神武明哲而輔以大順,何向而不濟!今穀食雖少,未若楚、漢在滎陽、成皋間也。是時劉、項莫肯先退者,以為先退則勢屈也。
公以十分居一之眾,畫地而守之,扼其喉而不得進,已半年矣。情見勢竭,必將有變。此用奇之時,不可失也。
然策領江東之眾孤軍入兗,背恐荊州掣肘,必不能久戰,求和以泄其憤,可退之。”
同時派遣使者前往潁陽,以天子名義冊孫策為大司馬,封驃騎將軍、領揚州牧,並以禮征召孫權和孫翊入許昌。
並且許諾半月之內,送嫁曹仁之女,並聘孫賁之女為曹彰之婦。
孫策看著帶著求和書的使者,嘴角隻是帶著些許不屑的笑意,“你家曹公倒是明哲通達,運籌演謀,難怪能為天下之雄,漢廷之臣。”
每個詞都是誇獎,但配合上孫策的語調,有耳朵的都能聽出這是一句反諷句。
使者冷汗淋淋,來的時候,孫翊已經帶他見識過江東軍的軍容肅穆了。
先是以細作之嫌直接將使者拿下,刀斧加身,送到校場,差點就手起刀落要了人的性命。
好在孫策來得“及時”,將人從孫翊的手裡“救下”,這才算有性命還能聽見孫策對曹操的這番“評價”。
孫策雖十分看似恭敬地稱呼使者為“天使”,但當使者拿出天子詔令之時,卻也隻是隨意地行了一個禮,然後就十分安然自若地坐在了上首之位。
聽到詔令之後,也並沒有口稱謝恩之語,更沒有起身接詔令。
使者隻好清了清嗓子,再讀了一遍詔令,小聲提醒道,“吳侯可起身接旨了。”
“不急。”孫策依舊沒有起身,反而不緊不慢地問道,“此詔令是天子之意還是司空之意呢?”
這許都之中如今為尚書令的可是人稱荀令君的荀彧,擬招的怕也是這位王佐之才,而此人究竟是漢帝之臣還是他曹司空之臣,天下也都是心知肚明。
使者連忙道,“某即為天子之使,自然宣的是天子之詔令。”
“是嘛。”孫策盯著使者的眼睛,“可方才孤弟在校場以刀架脖頸的時候,你喊的分明是,‘某乃司空府曹掾’。”
使者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嘴唇緊抿,不敢多說一句。
孫策繼續道,“此人前言不搭後語,如此反複無常,定然是來窺察我軍軍情的細作,季弼,推下去!”
孫翊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使者的衣領,刀刃直接上脖,劃出一道傷來。
使者連連喊冤枉,“君侯明鑒,某的確是司空府曹掾,今日是奉天子之名來宣天子之詔的!”
都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但其實真的斬殺來使的也不少。孫策喜怒無常,使者也不敢賭孫策的底線。
“那你說說看,到底這詔書是天子之令,還是曹司空之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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