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工,源稚生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警車苦惱的揉了揉眉心。
“現在是什麼情況?”
“東京警方已經獲得了搜查許可,他們三個小時前收到了匿名舉報材料,裡麵有本家庇護的所有被通緝人員和我們在政府中安插的人員的詳細資料。而且對方還把資料寄給了東京各大報社,這件事已經徹底被鬨大了。”櫻低聲說。
源稚生沉默著歎了口氣,如果隻是單純的警方的話到也不算什麼,但竟然還牽扯到了報社,這處理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先和警方溝通一下,讓他們先寬限一些時間吧,報社那邊也安排本家去施壓,現在這個時候絕不能被絆住手腳了。”
“是”
“該死的猛鬼眾,竟然玩兒得這麼臟!”夜叉憤憤不平的捏緊了拳頭,“那幫混蛋不僅搞突然襲擊,竟然還敢不講規矩?極道鬥爭,哪有找警方下場的?”
“老大,要不我們也去檢舉他們吧?我就不信他們沒有這些東西!”
烏鴉白了這家夥一眼,“這有個屁用啊?我們檢舉他們難道就能沒事兒了嗎?你覺得他們在乎自己的名聲嗎?”
“是啊!他們根本就不在乎,甚至可以說,猛鬼眾就希望我們和他們這樣互相檢舉,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呢。”
源稚生有些身心俱疲的癱坐在椅子上,雖然老爹說過不能在下屬麵前表現出軟弱的樣子,但在烏鴉三人麵前完全用不著,反正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根本無需掩飾什麼。
“我們不能順了他們的意,猛鬼眾是想要拖住我們,我們必須迅速反擊才行。”
“現在猛鬼眾那邊什麼情況?”
烏鴉站了出來彙報道,“他們已經完全變成一群瘋狗了,在十個小時裡無所不用其極的吞並了幾十個幫會,如今正在浩浩蕩蕩的向東進軍,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強,正在向著關東地區擴張。”
猶豫了片刻,觀察了一下源稚生的表情後他又補充道,“而且他們公然開出了懸賞,蛇岐八家上至家主下到普通成員全部都明碼標價,包括老大你也在懸賞名單上。”
說到這裡的時候,烏鴉也一副日了狗的表情,一直以來都是我們蛇岐八家懸賞其他的極道好不好?沒想到今天竟然倒反天罡被彆人懸賞了,而且還他媽是明目張膽的懸賞,傳單都印出來了,真是活見鬼了。
源稚生低聲說,“看來,猛鬼眾是真的孤注一擲了,他們如此的破釜沉舟,一定是為了神來的。”
“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神在哪裡啊!本家都沒有找到,何況是他們呢?”烏鴉有些不明白,這些猛鬼眾哪裡來的信心能先本家一步找到啊?
“他們不需要比我們快,隻要乾掉本家就行了,這樣的話,他們就有充足的時間去尋找神了。”櫻解釋道,“他們應該在本家有臥底,知道本家的詳細情況,包括我們打算對他們采取攻勢,神的幸存以及本家與秘黨的關係破裂。”
“所以他們向警方檢舉我們,製造更大的混亂,就是為了讓我們自顧不暇,好為他們爭取時間。”
“真是一幫狡猾的家夥啊!”源稚生喃喃道,“可惜的是,本家是不可能再次退讓了,為了這一天老爹已經準備了快二十年了,我不能讓老爹的準備付之東流,他們對我們了解,但我們對他們又何嘗不了解呢?”
“輝夜姬!”
“源家主有何吩咐?”
輝夜姬的聲音在辦公室中響起,源稚生還沒有正式繼任,所以輝夜姬的最高權限也還沒有進行移交,輝夜姬依舊稱呼他為源家主。
“對猛鬼眾的所有乾部發布懸賞,王將五十億,龍王三十億,龍馬二十億……將和猛鬼眾勾結的官員的犯罪證據直接提交檢察廳,對本家下轄所有幫會下達集結令,對猛鬼眾的反擊開始了!”
“好的”
源稚生站起身來,目光如炬下達了命令,“通知執行局準備出發,我們直插猛鬼眾大本營,目標——極樂館!”
“是!”夜叉和烏鴉一臉的興奮,他們早就忍不住了,一直被動挨打像什麼樣子嗎?老大就是老大,竟然要一鼓作氣殺到敵人的老巢去。
“大家長,那昂熱校長那邊怎麼辦?”與粗枝大葉的夜叉和烏鴉不同,櫻此刻依然有些擔心,“要是他和本家爆發衝突,大家長又不在的話……”
夜叉和烏鴉不由得一愣,也是啊!那個秘黨的老頭兒很快就要來東京了,那家夥的名聲那麼大,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可以說就是顆定時炸彈啊!要是老大這個皇不在,那搞不好本家真的有可能被他一鍋端了的。
源稚生早就已經思考過了,當下便立即給出了解釋,“我相信老爹,他會保持克製的,我們早去早回,最多十個小時就能把大阪奪回並返回東京了。”
源稚生對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清晰,自己衝鋒陷陣的將,而不是坐鎮後方的帥,自己留在後方也沒有什麼作用,還是前往第一線,發揮出皇的力量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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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爹就不一樣了,他對於處理家族的繁瑣事宜,在和官員、財閥、各大幫會的交流中一直遊刃有餘,把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有他留守的話不說扭轉情況,至少是不會繼續惡化就是了。
昂熱校長確實難纏,但這裡可是蛇岐八家的大本營啊!
成田機場,出入境大廳
綾小路熏看著麵前滿頭白發的老人不由得心跳加速,她本以為見識過世界各地各種各樣到帥哥後,自己已經對男色免疫了。沒想到在見識過經過歲月沉澱的極品老男人後,竟然還是淪陷了,不由自主的犯起了花癡。
不過這也怪不得她,誰讓麵前這個老人竟然齊聚了英國男人的紳士和法國男人的浪漫,還有一股醇厚的成熟感呢?這是個極品老男人啊!
綾小路熏有些心慌,難道自己是喜歡年齡大的帥哥?
“您好,昂熱先生,您是第一次來東瀛嗎?”
“不,這是第二次來了。”
“可您的護照上沒有出入記錄啊?”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是1945年,那時候用不著護照,因為我是坐軍艦來的。”
昂熱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退役軍官證,熏不由得肅然起敬,這個溫和的老人竟然還是一名退役軍人,而且還是美軍?
刹車聲、驚呼聲響起,十幾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了機場大門口,把進出的道路外堵死,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響起,幾百位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齊刷刷的從不同的入口湧進了接機大廳,將各個出入口完全封鎖。
為首的老人掃了一眼周圍的旅客,然後徑直朝著綾小路熏的位置走了過來。
綾小路熏嚇了一跳,這是極道?搞什麼鬼,極道跑到機場來乾嘛?難道要轉行當悍匪了?
她有些慌亂的將準許入境的印章蓋了下去,將護照塞給了麵前的老人,“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