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東京,依舊是那麼的繁華,這座城市似乎永遠活躍,雖然最近兩三天的時間裡,東瀛全國各地都爆發了激烈的幫會衝突,搞得東瀛上下人心惶惶,甚至連國會那邊都在商議出台反黑法了。但作為東瀛最為核心和繁華的城市,這裡依舊紙醉金迷燈紅酒綠,東瀛人的生活節奏極快,這裡的所有人永遠都是行色匆匆,就好像停下來休息片刻就會死一樣。
隻是,在平靜的外表之下隱藏的,卻是湧動的暗流。
東京,某住宅區
一身上班族打扮的男人正在住宅區外麵晃悠,一邊走一邊打著電話,就好像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一樣,他繞過了住宅區,走到了一旁的小巷中,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蹲了下來。
一改之前的精英做派,變成了一個頹廢的年輕人,他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把打理的整整齊齊的頭發弄成了雞窩一樣的造型,一臉的沉痛,就好像得知自己老婆剛剛出軌、自己又被公司裁員了的普通男人一樣,渾身上下流露出了疾苦哀怨之色。
媽的,怎麼搞得,在東瀛找一個自稱華夏人的德國人怎麼這麼難呢?東瀛這邊的地頭蛇一點也不靠譜啊!自己給了錢也儘給自己些假線索,住這裡的踏馬的明明就是個貨真價實的東瀛人啊!
天狗急得撓頭,自從自己把網吧關了後就開始奉命追查林鳳隆了,但這個混蛋卻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明明知道他在東京,就是找不到他的具體行蹤,明明都是外來戶,這家夥卻比自己熟悉東京的多。
而且天狗此刻也意識到了,這個叫林鳳隆的家夥明顯是有著強大的反偵查能力,這才導致自己無法進行追查,甚至連點稍微有用的線索都找不到。
還真是頭疼啊!
現在蛇岐八家和猛鬼眾互撕,所有的大幫會也都開始互撕了,舊有的秩序全部崩壞,線索也確實不好找……
不行,不能自己一個人找了,必須得找一些信得過的幫手了。
天狗猶豫了片刻後掏出了手機,打算向幕後的老板再申請一筆錢,他打算接下來去找一些小幫會來幫忙,這些小幫會可能戰鬥力上不咋地,但他們作為東瀛極道的最底層,情報來源可是最廣的,現在兩大極道勢力火並,也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動了。
就是在情報準確性上可能有些不太靠譜,不過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作為老牌獵人,他有一種預感,東京很快就要出事兒了,在那之前自己必須要找到林鳳隆,隻有完成任務,自己才有可能離開東瀛。
偷跑啥的他是不敢想的,不說幕後老板能把自己的銀行卡全部凍結,光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到東瀛來,就讓他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了。
還是老老實實的乾活兒吧,反正老板神通廣大,能罩得住自己,應該吧。
城市邊緣的某一廢棄公寓外,元樸正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他的任務其實也跟簡單,就是負責追查一個叫做赫爾佐格的人的下落,這是個已經把自己整容成了東瀛人,並且在俄國生活了四十多年,又在東瀛生活了超過二十年的德國人。
老板給的資料很詳細,就連他現在的照片都有,同時也給出了尋找他的線索,元樸知道他在進行邪惡的龍血實驗,所以所藏身之地必然會有大量的肉類供應,或者存在著人口失蹤的情況。
元樸依靠這兩點,先是混進了東京最大的幾家牛羊肉供應公司,拿到了東京城中所有大量訂購牛羊肉,尤其是活牛活羊的地址;又配合老板的黑客搞到了近二十年東京的人口失蹤情況的詳細資料,根據它們發生的密集情況製作出了分布圖,從而鎖定了大致的可疑範圍。
按理來說這已經很不錯了,接下來隻需要一個又一個的去進行探查就行了。
但元樸卻幾次撲了個空,要麼就是誤判了,要麼就是什麼都沒有。但要說沒有絲毫的收獲也不對,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在昨天晚上。
元樸昨晚在一家醫院的地下室裡發現了一個血腥的實驗室,那裡的血跡都還沒來得及進行清理,而且在那裡元樸還收集到了一些鱗片,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養殖池。這種種跡象都表明,自己確實接近了這個叫做赫爾佐格的變態。
呼~元樸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走進了這棟廢棄公寓,這棟公寓還有不少殘留的金屬裝飾,借助這一點他已經用蛇通過探查過了,這棟大樓裡麵不存在強烈的生物反應,但在地下卻在著一個由純粹的混凝土澆築出來的地下室,言靈·蛇是生物電,無法穿透它進行探查,他必須要自己下去看看。
在樓梯口他發現了地下室的入口,猶豫片刻後他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探照燈,鼓起勇氣進入了其中進行探查。
角落裡的欄杆處,一個微不可察的小紅點開始了閃爍。
東京的某個角落,一處無人知道的地下室中,一個和橘政宗長相一樣,擁有著挺直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窩,麵部線條如刀刻般清晰,卻帶著一股陰鷙之氣的老人,正是一手導演了猛鬼眾和蛇岐八家互相殘殺大戲的赫爾佐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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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正在屏幕前觀察著自己的各個隱秘試驗場的動靜,在發現有人闖入了自己提前布置的陷阱後,他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冷笑。
“你也真是太看不起我了吧?就派這種垃圾來對付我,你以為我對付不了他嗎?”
赫爾佐格按動了身前的那顆紅色按鈕,監控中的廢棄公寓立刻發生了變化,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滔天的火焰從地下升起,頃刻間就將那棟廢棄的公寓夷為了平地。
“哈哈,你的走狗已經死了!這就是我對你的回應,不要以為你吃定我了,這場遊戲還沒完呢!”
赫爾佐格仰頭狂笑著,但片刻之後卻又戛然而止,瞬息之間就恢複了平靜,他死死的盯著屏幕上的一片廢墟,喃喃道,“你到底是誰?真的是邦達列夫嗎?”
“如果你真的是邦達列夫,既然選擇了利用我,為什麼現在又要跑出來呢?”
從極致的癲狂到極致的冷靜僅僅隻需要一秒,他的切換是如此的突兀卻又自然,就好像他本就如此的割裂。
殺死一隻螻蟻根本不算什麼,真正值得他注意的,是王將,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王將到底是誰呢?
就算他不是邦達列夫,也一定是藏在幕後的某一個人,甚至有可能也是黑天鵝港的人。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家夥極度危險,而且對自己的底細和計劃一清二楚。這家夥先是利用源稚女搞定猛鬼眾,偽裝成了自己,然後又通過推動戰爭,把自己留在猛鬼眾中的心腹全部拔除,同時擾亂了自己的布局,在蛇岐八家應戰的時候,這個家夥又單槍匹馬的殺到了源氏重工,把自己的替身橘政宗也給殺了。
漂亮的連環計,輕鬆解決了自己兩個最有用的身份,讓自己失去了對蛇岐八家和猛鬼眾的最高控製權,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布局徹底打亂了。
要不是自己在影武者王將被殺後就預感到情況不妙,及時把替身換了回去,自己搞不好就真的栽了。
對自己的計劃既然如此清楚,又針對性的進行了破局,本身實力又強的過分,單槍匹馬解決了明智阿須矢那邊廢物,硬接審判不死,又安然無恙的從蛇形死侍的圍攻中離開。
與其說是混血種,他寧願相信那家夥就是一條龍,是一條極其強悍的古龍,甚至可能是一位龍王。
如果那家夥真的是龍王的話,那可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赫爾佐格陷入了思考,自己現在的籌碼還剩下豢養在多地的蛇形和龍形死侍,五六個克隆體替身,猛鬼眾和蛇岐八家中還有一些之前安插的心腹,這麼看起來的話自己倒也不是沒有機會篡奪白王的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