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倒插門成親之後,有媳婦管著,稍微好上一些。
阮小七輸得上身衣服都沒了。
而阮小五在水滸書中更是把老母頭上唯一一根銀簪子取下,拿去賭博。
如此人物,說起來都讓人恥笑。
李吉拜見阮氏的老娘後,禮數做得周全,就一派大哥模樣,喚來阮小二問道:“小七呢,去哪兒了。”
“小七去喚小五了。我那不成器兄弟估計又在賭檔。”
阮小二苦笑道。
想了想,阮小二又補充一句:“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好,當年給養出的壞毛病,把幾個兄弟也給帶壞。”
阮小二這是怕李吉看低了自己的弟兄。
李吉口頭上卻是沒把賭博當一回事兒,“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玩一玩也無妨。彆迷在裡頭就是,你看他們不也是推牌九嗎?”
李吉隨手一指自己手下的那幫閒漢。
杜順,耿春在博骰子。
其餘幾個則是聚攏一起玩著牌九,屁股下墊塊石頭,半點也不講究。
李小娥,孟玉樓,與阮小二的渾家一起在廚房中幫忙。
灶台上溫著酒,大鍋中燉著鵝,另一口瓷鍋裡則是一鍋的魚飯。
冷風卷著枯黃的葉片,宅院中一派祥和氣象。
倚在門口,坐在一架搖椅上的阮家老娘則是眼眶微微有幾分濕潤,自逢家中遭遇那場大難,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如此興旺景象。
阮老娘如何不知那足足一百兩的銀子,可能會是三個兒子的買命錢,可都快餓死的人家,哪裡會顧得上那些?
“二郎,我過往聽聞你雙臂怕不是有千鈞之力,來,過來,咱倆掰一掰手腕子。”
李吉一揮手招呼道。
說到賭博,阮小二是有幾分忍不住地想往那幾個玩牌九的軍漢身旁湊,可聽聞李吉相召,卻也立馬跟了過去。
“哥哥,我勁頭可不小。”
阮小二人忍不住放話道。
這廝生得凶惡,兜臉豎眉,肩寬臂壯,胳膊上筋絡凸起,糾結纏繞宛如龍蛇,逢人就誇說千百斤力氣,卻也無半點虛誇。
“來就是了。”
李吉走到院中,指了指一側的樹墩子說道。
如今棍術修行進度增長極為緩慢,李吉預測自身可能快到天賦上限,止步於“駕輕就熟”這一境界。
反倒是箭矢修行的進度,依舊在不斷提高,進展雖慢,卻沒有停下。
目前進展。
【技藝:箭術】
【進度:駕輕就熟5202000】
……
但凡有些空隙,他就要尋個空處,開功習射,而力氣也在每日拉扯弓弦中不斷逐步提升。
不說什麼幾百斤的爆發力,兩個扈從隊找不出一人能與李吉過一過手腕子。
打穀子的石滾,九十公分那種,他兩手一攏就能給抱起來,麵不紅氣不喘,仍有餘勁。
是以。
李吉一時膨脹也想試一試自家氣力。
阮小二的話,就不多提,入水獨臂就能掀翻小船的主,力氣如何會差?
抽了兩隻木凳,阮小二一屁股坐到李吉對麵。
粗糙的四根短指一把抓住李吉寬厚的手掌。
“哥哥,我可來了?”
阮小二試探問道。
“好。”
李吉一應聲,下一刻,瞳孔不由地一縮,手腕上一條條青筋炸起。
“哥哥,我……”
兩人瞬間僵持起來。
“用全力。”
李吉漲紅臉道,說完這句立刻憋氣,額頭汗珠涔涔而下。
“咯嘣。”
樹墩子上竟然裂開寸寸開裂,朝下蔓延,兩個屁股下的木凳,凳腿也砰的一下炸開。
阮小二手腕一酸,順勢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被李吉死死壓住。
“哥哥,厲害啊。”
阮小二由衷讚歎道。
這小子麵不好,心不跳,額頭不見汗珠。
反觀李吉喘氣都有幾分費勁。
“你小子剛才用了幾分力,故意讓我是吧?”
李吉揉著發紅的手掌問道。
“哪裡能啊?哥哥,我剛才也是全力爆發。”
阮小二眉頭緊皺,鄭重其事地說。
李吉心知對方是不想讓自己丟麵兒,拍了拍阮小二的肩膀,評價道:“二郎,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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