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蛇年九月初五,三忌。
一忌露腳背,二忌露肚臍,三忌露脖頸。
宜食羊肉。
青州府校場。
李吉手持渾鐵棍,五尺來長,重四十二斤,棍棒之上且有乾涸的血跡,通體晦暗不明,抓握在掌中好似能夠力辟千軍。
其腰間還掛著一柄短刀,刀鞘藏意。
黃信背後的喪門劍七尺來長,幾乎與身高不差多少,重量未知?
不過,肯定是比李吉手中鐵棍要重許多,其武功路數,必定是大開大合路子。
劍身上刻著“氣衝鬥牛!”四個大字,氣象自成。
比起尋常人想象中大出不止一截的喪門劍,撞入視線,給人的視覺壓迫感十足。
李吉手持渾鐵棍麵無表情地站著。
校場上一大一小兩人相對而立。
“我的劍凶烈,最耗力氣,三劍斬不下你,我輸!不過,你可得小心了。”
黃信提醒了一句。
好歹是同僚,部門有所區彆,可畢竟也是一個係統。
可怕的一點就在於。
黃信擔心自己也控製不住力道,刀劍無眼,真鬥起來,不是每一下都能控製住的。
李吉不徐不疾地吐出一口長白氣流道:“無妨,刀劍無言,生死不怨。”
黃信雙手握住大劍,雙腿微曲,瞬間迸發的力量,讓腳底板與地板發出呲的一聲,身形如自山巔一躍而下的猛虎,狠狠撞向李吉。
李吉腳步疾蹬,地上濺起微塵,他身形微微一側,避讓正麵,與此同時,人如開弓之箭對衝而上。
渾鐵棍宛若黑色匹練一般轟出,狠狠轟擊上刀身。
(登龍刀的刀意沒練出火候來,不然就是打出一條黑龍,而不是一道黑色的匹練。)
咯嘣!
一聲巨響。
黃信握刀的手顫了顫,身形不由一晃,險些斜倒。
他連忙氣沉丹田,前衝之勢頓住,兩腳犁地,入土一尺有餘。
“不是念頭高手。”
交手一瞬間。
李吉判斷出黃信實力,大概與自己相當,處於武道第二境巔峰。
力道略強自己一頭,但是實際相差不會太大。
黃信主要是仗著兵器比李吉大出一截來硬來。
當然兵器越大,也就越耗力氣。
接下來。
比拚的就是各自對招式的理解。
一擊過後。
黃信手中大劍不避分毫,猛接下一個拍掃。
如果是橫掃的話就是打著把人攔腰斷而去的主意。
拍擊其實留了情麵。
“著!”
黃信怒吼道。
李吉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黃信如果大劍橫搠過來,他正好找出時機,施展登字訣提氣,一步踏在門板劍上趁勢躍起。
再施展龍貫破,必定就結束戰鬥取得勝果。
問題是……
黃信的好心反倒是救了其自身一次。
李吉來不及後撤,隻能臨陣變換招式,手中渾鐵棍往地上一點,把自身整個人都帶了起來,飛到半空中。
與此同時,李吉借著衝勁,鬆開了鐵棍。
(五十多斤的鐵棍抓手上的話,身形就沒辦法飛渡起來。)
“嘶兒!”
在場不斷有人從冷風中吸氣,畢竟此刻的李吉雙手已經空空如也。
“倒也不錯。”慕容彥達手中羽扇輕搖,他雖不是很懂武功,可兩人交手飛沙走石的一幕,也是讓慕容彥達大開眼界。
對於李吉的本事,慕容彥達也放下心來。
隻不過,峰回路轉的是……
就在黃信也以為自己贏定了的時候。
“小心了。”
空中的李吉出聲提醒了一句,下一刻,他拔出腰間短刀。
“登字訣!”
“驚鴻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