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趕到山莊門口正好見到汪直被一掌擊飛,手忙腳亂地上前扶住汪直,對著陳獻章怒目而視,正欲開口質問被汪直雙手一揚打斷。
汪直麵色衰敗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大宗師可滿意了?”
陳獻章斜瞥他一樣也不答話,雙足輕輕一點飄然而去,憑虛禦風端得是瀟灑不凡,無憂見對方輕功造詣如此登峰造極心中震撼的無以複加。
汪直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怒不可遏血氣翻騰不止,差點忍不住又要噴出一口血,無憂見汪直氣息不暢趕緊渡了一股真氣過去,理順氣息後汪直尖銳的嗓音傳遍整個山莊。
“查!仔細的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餘滄海給我找出來!咱家要將他挫骨揚灰!!”
話剛剛說完一股至大至陽的真氣又陡然間從經脈中躥出,汪直一時不察這股真氣已經遊遍奇經八脈,其勢如同江河決堤,摧枯拉朽,葵花真氣絲毫不是他的對手,節節敗退。
好在這股真氣屬於外來者,猶如無根之木,用些水磨工夫便可消弭,汪直內心估算了一下,以這股真氣的強度恐怕兩三年之內自己怕是沒法全力動手了,沒想到陳獻章武功精進到如此境界,前些年隻不過差他三分,如今卻如高山仰止看不到邊際。
無憂看見汪直臉色一變再變,心中一下子慌了神,正不知如何事好之際汪直虛弱的話聲傳來。
“扶我進去。”
無憂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汪直回到平日裡閉關的靜室,無憂見汪直一路上一言不發忍不住說道。
“大人,這醇儒陳獻章也忒霸道了吧?居然敢打上門來,好歹我們也是吃朝廷飯的,對方如此肆無忌憚的欺辱我們,是可忍孰不可忍!要不要參他一本?”
汪直擺了擺手麵色淒然道:“沒用的,這老東西交遊廣闊,好友遍布朝堂,我隻不過是一個失勢的糟老頭子,又有誰幫我說話呢?倒時候恐怕憑空生出變數於我不利。”
無憂是汪直一手帶大的,旁人縱使說汪直萬般不是,他也會堅定地站在汪直這一邊,不惜於世界為敵,汪直於他而言亦師亦父,如果沒有汪直他恐怕早在年幼時就死在乞丐堆裡了,無憂此刻心中恨不得將餘滄海大卸八塊,連帶的將李傑也恨上了。
“這餘滄海真是膽大包天!上次大人讓他不要再插手林平之的事情,他居然敢越過大人私自行動,還招惹到這樣一位強敵,害的大人受傷,萬死難贖其咎!”
汪直雖然對旁人不假顏色,唯獨對這位一手養大的義子特彆對待,饒是滿腔怒火此刻見無憂為自己鳴不平心中也不禁一暖。
“你之前的調查報告裡不是猜測林平之便是那奪魄劍嗎?找個時機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日月教,他的武功就按照小周天報過去吧,免得嚇壞了這幫人。”
無憂點頭稱是,讓日月教去給陳獻章的弟子找找麻煩也好,自從任我行掌控教中大權後,這幫無法無天的狂徒仗著開國之初的香火情行事越發肆無忌憚,最好讓他們在林平之那裡撞個頭破血流才好,如果能夠除掉林平之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