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遠山鎮五裡有一座東雲山,整座山都被馬家承包下來,從山腳到山頂的彆墅最少要經過五道明哨,內力暗哨更是無從得知,堪稱水潑不進,整座山的防衛體係是由馬雲飛手下頭號打手謝天豪布置的,防衛十分嚴密,這裡也是馬家的大本營,馬世昌和其三子馬雲飛便常駐這裡。
(s:這個人出場的章節被404了,補充一下,男,三十三歲,華夏人,馬雲飛手下的頭號打手,十項全能,精通各類槍械,載具駕駛,曾跟隨馬雲飛前往美利堅留學,期間已雇傭兵的名義加入過美利堅黑shui公司,雇傭期間任務完成率幾乎百分之一百,擅長山地叢林作戰、巷戰,馬氏團夥的軍訓總教官,為人冷漠,非常冷靜、謹慎、思慮全麵、執行力強,對馬雲飛忠心耿耿,是一個非常棘手的狠角色。)
馬家彆墅,馬雲飛端著一杯猩紅的葡萄酒坐在書房的真皮座椅上,他輕輕的嗅了嗅杯口,暗歎一句,不愧是82年木桐酒莊產的滿分酒。
木桐酒莊和拉菲古堡、拉圖酒莊、瑪歌酒莊、侯伯王酒莊並列為世界五大頂級酒莊,其中455982以及86年份的酒都是滿分酒。
紅酒是馬雲飛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他一直有一個夢想,有生之年能夠收購一家僅次於五大的頂級酒莊,不是他不想收購五大,但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五大酒莊都是曆史悠久的頂級酒莊,不僅僅是有錢就能夠買到的,尤其像馬家這種靠非法生意起家的。
彆看馬家控製著整個亞洲的市場,每年所攫取的錢財甚至超過很多世界五百強公司,是地下世界當之不愧的王者之一,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在真正的頂級權貴的眼裡,他們馬家還真算不上什麼。
馬雲飛也知道走偏門是無法光明正大的踏足頂層圈子的,在他留學歸來的那段時間,他不是沒有做過努力,想將馬家洗白上岸,馬家經營數十年手中的錢財總和比某些小國的國庫還要多,道一聲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但是馬家經營數十年手底下積攢的勢力盤根錯節,即便是他父親馬世昌也不敢輕言放棄杜平生意,當時尚且年輕的他又如何能夠服眾。
馬雲飛在經營上確實得上是一個天才,深感無力的他僅僅隻用了五年的時間就讓馬家的事業規模擴大了數倍,讓原本隻能掌控西南市場的馬家,迅速擴張到全國、全亞洲,甚至是歐美。
當他掃清了內部的所有障礙,大權在握的那一刻,他方才發現在迅速擴張的過程中馬家內部早已積重難返。
如果他沒有幫助家族生意快速擴張,或許用上二、三十年的時間他能夠將馬家逐步洗白上岸,但是現在哪怕他窮儘畢生之力也無法讓馬家洗白上岸,已經回不了頭了。
欲望的閘門一旦打開,人就會像魔鬼一樣瘋狂,貪欲就像惡魔附體一樣成為他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如今亞洲市場基本上被馬家所壟斷,定價權掌握在他們手裡,想漲價就漲價,來錢的速度堪比印鈔機,任何正規生意的收益都比不上馬家現在正在做的事情,不僅僅是依附於馬家的人不同意見,就連馬雲飛自己的心裡也產生了一絲懷疑。
其實馬雲飛內心深處也知道,這個生意不是長久之計,如今他已經隱約感覺到來自上麵的壓力,不是說他聽到了什麼風聲,而是馬家發展到現在的局麵必須要應對的事情。
不僅如此,除了上麵的壓力,在地下世界馬家同樣不缺少競爭對手,世間沒有多少生意能比得上一本萬利的嘟瓶生意,這一行永遠不會缺少追趕者、競爭者。
馬雲飛這幾天出門正是為了和對方進行談判,可惜地方的態度很強硬,雙方就區域劃分的問題始終僵持不下,最後雙方不歡而散,馬雲飛也是剛到家沒多久,實際上這次對方能夠突入市場和馬家集團也有很大的關係。
馬家內部人員覺得既然已經一家獨大了,那麼為什麼不把價錢賣的高一些,這樣豈不是賺得更多,一開始倒還好,大家加價都很克製,隻是在原來的價格基礎上加了15左右。
由於市麵上隻有馬家能夠大批量供貨,再加上15的漲幅並不高,二道販子們也就捏著鼻子認了,誰叫人家手上掌握著巨量的貨源呢,反正價錢的部分最終還是由那幫癮君子承擔,他們原先賺多少現在還是賺多少,聰明的二道販子基本上沒有加價,而黑心的二道販子可不管那麼多,你價錢我也加價,反正對那幫癮君子來說這東西是硬通貨,不愁賣。
起初市場並沒有因為加價的事情引起多大的反響,馬家集團的內部勢力一看,喲,既然大家都沒說什麼,那我就再加一點好了。
然後,事情就開始逐漸脫離了馬雲飛的掌控,一次次的層層加價,最終很多人根本無力負擔高額的費用,之後的局麵也就可以預料了,從馬家手上拿貨的人大部分都虧錢了。
因為他們要是不低價販賣根本無法回籠資金,如果不是市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手握巨量貨源的神秘勢力,馬家的加價策略依然能夠繼續實行,最多恢複到最初的15的加價。
但是,這股突然興起的神秘勢力入局了,他們不僅貨品的純度高,關鍵是價格遠遠低於馬家的定價,即使馬家將15的定價扣除,在價格上仍舊無法與對方相抗衡。
這件事情最近讓馬雲飛焦頭爛額,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不一力阻止定價策略的通行,要不然現在的局麵也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現今哪怕是平價銷售也無法挽回信譽丟失帶來的巨大損失。
最讓他想不通的一點是,這股勢力到底是從哪裡獲得如此巨量的貨源?
哪怕馬家在境外有專門的生產基地也無法滿足整個市場,不得不靠從其他地方調集貨源,這股勢力的生產基地在哪,原材料又是從什麼地方引進的,銷售網絡是如何構建的,組織者是誰,手底下有多少武力?
這些問題深深的困擾著馬雲飛,自詡聰明絕頂的他至今尚未查明對方的首領是誰,僅僅隻知道一個姓——林。
像他們這類人,名字什麼的根本無法作為有效信息,起個假名字太正常了,單單馬雲飛手上就有十來套身份資料,每一份都是真的,都是有據可查的,對方恐怕也是這樣。
正在馬雲飛苦思冥想之際,謝天豪火急火燎的闖進了書房,連最基本的敲門都給忘了,馬雲飛眉頭一皺,剛準備出聲嗬斥,然而謝天豪接下來的話讓他心中的火氣直接消散一空。
“老板,大小姐失蹤了!”
“什麼!”
馬雲飛豁的一下挺直了身子站了起來,隻見他臉色冰冷,兩隻眼睛像錐子一般直盯著謝天豪直射出攝人的寒光。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曠的書房內響起,謝天豪右邊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然後迅速的膨脹,嘴角更是溢出一絲血跡,但是他仍舊直挺挺的站著,即使臉上火辣辣的疼,他也沒有伸手去揉。
因為他知道,馬琪彤的安保是他布置的,一旦大小姐的安危出了問題,首當其衝的就是他,馬世昌和馬琪彤是馬雲飛不可觸碰的逆鱗,誰碰誰死,如果這次馬琪彤出了意外,哪怕他跟隨馬雲飛多年,估計仍舊難逃一死。
“什麼人做的?”馬雲飛咬牙切齒陰惻惻的說道,“彤彤現在在哪,你安排的人呢?都死光了?”
謝天豪窘的麵色通紅,羞愧的低下了頭,他派的人除了追錯方向的那一組,其他人已經全軍覆沒,完全失去了對方的蹤跡,馬雲飛的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