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好備案,過兩年在開發。”
沉吟片刻,李傑給出了決定,相比於銅礦,煤礦乾係更大,而且甲子溝煤礦是一座特大型煤礦,如今並不適合開采。
大金粒猶豫了一會,雖然他不知道李傑為什麼做出這個決定,但老大這麼做必定有自己的用意,稍微愣了片刻,點頭道。
“好。”
拿到了銅礦開采權,李傑也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第二天一早,他便獨自一人上路,離開了齊齊哈爾。
三天後,奉天,領事館街。
李傑扮作一名中年男子來到三緯路22號,1906年,漂亮國在奉天設立了領事館,起初領事館是在一家旅店之中,後來搬遷到了外國人紮堆的領事館街,漂亮國駐奉天領事館首任領事是一名名叫司戴德的國人。
當前這個年代,漂亮國並不是鼻孔朝天的世界第一,相比於歐洲地區的老牌強國,漂亮國隻是後起之秀。
“很高興見到你,我的朋友。”
司戴德的漢語說的很標準,口音並不濃烈,這完全得益於他過去的經曆,早在1902年,司戴德就考入清朝海關,來到大清後,先在金陵學校漢語言,後任四等幫辦,調至京城總稅務司署任職。
日俄戰爭爆發,他還曾經擔任過美聯社和路透社的記者。
因此,在華夏混跡多年的司戴德,完全是一個華夏通。
“朋友,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李傑哈哈一笑,上前給司戴德來了一個美式擁抱,這家夥每次見到他笑的很都開心,並不是因為兩人的關係有多好,而是因為他有錢。
司戴德看重的正是他口袋裡的鈔票,除此之外,還有某些頗為‘隱秘’的情報,比如,毛子的動向,再比如鬼子的動向。
這些情報在當時起碼都是機密級的保密資料,可是在後世,隻要有心,完全可以從公開檔案中白嫖而來,儘管偶爾會因為時空的差異,導致情報有所出入。
但大方向上卻是基本相符的。
司戴德同樣重重的抱了一下李傑,而後用了一個非常華夏的開場白。
“我說今天早上領事館怎麼會有喜鵲再叫呢,原來是有貴客登門。”
隨後,在司戴德的領路下,兩人來到會客室,司戴德作為一個華夏通,自然不會用咖啡招待李傑,而是用了華夏的茶飲。
“李,嘗嘗這個,這是前段時間彆人剛剛送我的茶葉,據說是皇室的貢品。”
李傑笑著點了點頭,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這味,明顯不對,司戴德十有八九被人給糊弄了,不過他也沒有義務點破這件事,反正這群鬼佬也不懂,說了也是白說。
“不錯,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精品。”
司戴德哈哈一笑:“你喜歡就好,這茶葉放在我這裡,用你們國家的話怎麼說來著,叫那個什麼牛吃牡丹,回頭,我讓喬把茶葉打包,你帶去慢慢品嘗。”
“那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