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左杉一下子就抓住了溫藍的手,十指相扣。
有人來向卜聿凡敬酒,他隨意應付著推辭。
倒是顧白鷗拿起他的酒杯,幫他擋著。
溫藍見狀,想到了那晚和三秋文旅一起用餐的情景。
那時,卜聿凡坐在她身邊,幫她擋酒,也任由她照顧著。
“怎麼不動地方?剛才扭了腳,還疼?”
顧左杉故意這麼說。
沒等溫藍反應,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把溫藍橫抱起來。
顧左杉沒有紳士手,他非常親熱地擁著她,走出了宴會廳。
卜聿凡無動於衷。
卜聿凡沒有追出來。
從縣城的宴會廳到黛嶺的路上。
“你乾嘛要那樣?”
溫藍小聲說。
“哪樣?”
顧左杉也沒好氣地。
“故意,把我帶走;故意,抱我。”
“我要說我不是故意呢!”
顧左杉煩躁地打了一把方向,把車靠邊停下。
“溫藍,你告訴我,你和卜聿凡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從來沒有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你讓我覺得我自己很窩囊。”
他握拳,砸了一下方向盤。
“顧左杉,我還沒離婚。”
溫藍握住了他的右手,拍了兩下。
“什麼?”
他愕然,鬆開了握緊的拳頭。這個答複是他無論如何都沒預料到的。
“在冷靜期,就剩幾天了。”
溫藍對他訴說著,毫無隱瞞,很是誠懇。
“上次我和你在去玫瑰島的飛機上遇到,實際上那是我給自己的一個單身旅行。”
“難怪。”o了。
“難怪我總覺得你和卜聿凡之間怪怪的。”
他自嘲式地笑了一聲。
“你和他竟然還沒睡過?他竟然能忍住不碰你?”
溫藍聽到這話,打了他一下。
“這麼說,我那天看到的,不是你們兩個在做……”
顧左杉回憶著溫藍剛到黛嶺的那天晚上,他在夜色中看到的那陣光影。
“愛”字剛發了一個音,還沒說出口,他就被溫藍堵上了嘴。
“顧左杉你這個變態,你乾嘛偷看?你敢再說!”
她哭笑不得。
“怎麼了怎麼了!我又不是故意看到的,你以為我願意看嗎?你知道當時我有多生氣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你!”
“顧左杉!”
她警告他。
“卜聿凡也真夠可憐的。忍到現在!”
他重新發動了車子。
“他可憐?”
溫藍聽了這話,自然是不服氣的。
“如果你在我手裡,我早就把你按倒了。我可不會管什麼他媽的冷靜期!”
顧左杉對這個理由似乎也是很不屑。
他把車停在了黛嶺村口的停車場,和溫藍一起走到村裡。
“我抱你?我怕你再扭到。”
“要不,你扶著我一下?”
路鉑廷的鞋跟太細了,青磚路確實不好走。
“扶?我顧左杉不知道什麼叫扶。”
他又把溫藍抱了起來。
“你放心,我是有過很多女人。但是我不會做背叛朋友的事。如果以後要追你,我會正大光明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