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藍選了一瓶不甜的起泡酒,在冰桶裡冰鎮了一會兒。
她又突發奇想,把剛才逛街買來的椰子軟糖扔到了酒杯裡。
“我真是天才!你嘗嘗看,好好喝喔!”
“嗯!好喝!再兌一點菠蘿汁應該更好。”卜聿凡接過酒杯,忍不住誇她,“你的小腦瓜裡都有些什麼?”
“有你!”她馬上接話。“我愛你!”
他看著她笑了,那張有男人味的臉上浮動著朦朧的醉意,他明明才喝了那幾小口酒而已。
“卜聿凡,既然說到了這兒,我也想告訴你我的事。”
“如果你想說,好,把我當成聽眾,嗯?”他伸出手,溫存地撫著她的臉。
“我的第一段婚姻,我之所以答應嫁給宋憶農,是因為我和他過了一夜,有了孩子。那天晚上我糊裡糊塗的,我吃了治頭暈的藥,我還糊裡糊塗地喝了一杯酒,所以……但是在那一晚之後,我沒有再和宋憶農共同生活過,我是說,包括性生活。他有他的花花世界,可是說實話,我不願意,我過不了自己那關。”
溫藍端起酒杯,乾了一杯酒。
“我想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你,那晚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在我的意識裡,在我的感情裡,我甚至希望不是他。但是第二天早上我清醒過來,又確實是他出現在了那兒。”
溫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掉了。
“卜聿凡,我說得很混亂,對不對?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瞎說些什麼?”
“過來!”他張開雙臂,想擁抱她,溫藍馬上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這件事,我一直都很想找到答案。那晚,我很確定我是願意的。但是看到是宋憶農,我卻本能地反感。”
“噓!都是過去的事,不要難為自己,你想要告訴我的一切,我都懂。”
“卜聿凡,我愛你。昨晚你摟著我的時候,我都特彆後悔,如果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那我……”
“哭什麼?傻丫頭。我就是你的唯一。”他為她確定著。
“你是!”她點著頭,像宣誓一樣,接著又乾了一杯酒,用嘴接住了杯子裡那顆軟軟甜甜的椰子糖。
“好吃嗎?”他問。
“你要不要嘗嘗?”她湊近他。
兩個人吻在了一起,起初還是纏纏綿綿的,再後來,那個糖塊兒黏得哪哪都是,咬又咬不斷,舔又舔不化,他們一同笑出了聲。
“這東西不行,玩不起來!”
“哈哈哈哈!”溫藍笑倒在卜聿凡的懷裡。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那樣的安全感和幸福感之下,她差一點告訴他,那個草原音樂節她也去了。
可是萬一是?萬一不是!
溫藍的心情忐忑起來,又希冀起來。她想到了那天卜聿凡和溫暖那樣一般無二的睡姿和神態,她的心又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
會嗎?有可能嗎?老天爺不會和她開這麼大的玩笑吧?!
這晚,卜聿凡沒有碰她。
她被他摟著睡,竟然第一次手足無措,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的早午餐,溫藍的興致也不高。她猜度著他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不安。
“第三杯咖啡了,你怎麼了?”卜聿凡的眼神直直看著溫藍,頗耐人尋味。
“哦?是嗎?”溫藍想著托辭。“這是埃塞俄比亞獲了獎的咖啡豆。”她想起了徐栗紗那天說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