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我這樣而已?和你上床的時候學一學秀場的男人?”卜聿凡勾一勾手指頭,溫藍把耳朵湊了過來,他悄悄說著。
“而已?想不到你倒是挺會的啊。”女人一旦打定主意要挑刺兒,總是無往而不利。
“我會不會,會成什麼樣,你應該很清楚。”他拿起杯子,自己喝了一杯香檳,轉手又拆起了咖喱蟹。
溫藍看著他那既專注又瀟灑的樣子,想向他服個軟,卻還是嘴硬。
“我並不那麼清楚。”她說。
“或許你真不清楚吧,那時候你隻顧著神魂顛倒了。”他又讓她湊近,音量非常低。
“卜聿凡,你乾嘛這麼糗我?”她肯定是不滿的。
他拆下了完整的一條螃蟹腿,用肥美雪白的蟹肉蘸了蘸咖喱醬,溫藍就條件反射一般地張開了嘴,湊到他的手那兒。
可是這條蟹腿,他卻喂給了自己。
這回,他可真把她惹生氣了。
“你生氣了?如果我帶你去歐洲看秀,我說,,等會兒和我上床的時候要像那個台上的妞,你會怎麼想?”
“人家又不是這個意思。”她意識到自己的任性和口不擇言。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他很冷靜,信任地、安慰地對她笑了笑。
“卜聿凡,我也覺得我自己被你寵得無法無天了。說話不經大腦。”
“溫藍,你在我麵前怎麼無法無天都可以,我懂你,我會寵你!我隻是提醒你一下,比如下午你說謝凝的那件事,我知道你是故意那麼說,但是未必一定得那樣。”他的提點既有分寸又到位。
“老公,謝謝你。這樣的話,也就是夫妻之間才能這麼說,以後你也要及時提醒我。你說我心智成熟吧,可是最近我總覺得,你把我寵得越來越任性,偶爾,我有點飄飄然了。”
“你說什麼?什麼之間?”他聽到了極有趣極新穎的四個字。
“夫妻之間。”溫藍誠懇地、真摯地重複了一遍。
“好動聽的一句話,夫妻之間。”他牽起她的手,親了一下。
“我說真的,老公,我會注意。但是在你麵前,我還是會這麼放肆,誰讓你寵我!”
溫藍一邊說著,一邊用勺子盛了一勺熱騰騰的香米飯。
“彆這麼謙虛,溫小姐,你又聰明又得體,無可挑剔。”他稱讚她。“在我麵前,你可以完完全全做你自己,真實地、自在地!我喜歡!”他注視著她的眼睛,這是一句心裡話。
溫藍掀開螃蟹蓋子,和了一點蟹黃和咖喱,又用筷子挑下來幾塊螃蟹肉,蓋到了米飯上。
“我特意要了不辣的咖喱,你多吃點米飯,我喂你。”她乖乖巧巧地把勺子遞到卜聿凡跟前兒。“你我夫妻之間,我也時時刻刻都在寵你,對不對?”
“哎,真是個好聰明的女人!”他長籲短歎,故意誇張。“什麼甜,撿什麼說。”
“你少來,吃不吃?”她作勢要把勺子拿走,衝他瞪眼睛。
“你想要的是不是這樣?”他躲過了她的投喂,旁若無人地用單手撐著椅子,故意油膩,上下做著秀場裡的頂胯。
“你瘋啦?!”溫藍捂著臉狂笑,把餐巾丟了過去。
見他滿臉笑容,意猶未儘,她趕緊起身,坐到了他旁邊的椅子上。
“好啦好啦!你要是出道,誰都紅不過你!哈哈哈哈!”她按住他的起伏,然後一手把著他一邊的臉頰,主動吻了上去。
“瘋夠了?大帥哥?瘋夠了就吃飯,我喂你。”她起身要走,想坐回他對麵的位子,卻被他一下子拽住了手腕。
“嗯?”她好奇的眼神投向卜聿凡。
沒等到他的回複,卻等來了他的起身。
“過來!”他把她拽進懷裡,和她貼了貼,就勢把她抱上了餐桌旁邊的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