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聿凡短暫地支走了溫藍,拿出手機,把剛才的電話回撥了出去。
“jo,星辰呢?”
剛才的電話是泰哥的弟弟阿jo從日落酒吧的狂歡夜上打來的。
“卜大哥,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把這件事壓到了舞蹈秀結束。剛才,星辰被這裡的警察帶走了。”
卜聿凡捏緊了拳頭。
“公開場合帶走的?”
“不,是悄悄的,我給了他們一筆錢。這幾天,星辰都不會吃太多苦頭。”
“做得好,jo。”他鬆了一口氣。
“卜大哥,你憑什麼相信他沒做過那樣的事?”阿jo一直想問卜聿凡這個問題。
“他的職業確實和聲色有關係。不過,一個這麼孝順,又有骨氣,又堅持要一筆一筆還錢的男人,怎麼會看得上謝凝?更不用說會伺機侵犯她了!”
卜聿凡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他歎了一口氣,走到臥室的窗前,拉上了家裡的窗簾。
“這件事到底發生在酒店範圍內,我擔心,會不會對雅思的聲譽產生什麼影響?”阿jo的聲音,聽上去無能為力。
“無論如何,先救人。”卜聿凡轉了個身,冷不丁瞧見了悄無聲息走進臥室的溫藍。
他衝她勾了勾手指,等她走近,便把她擁到懷裡。又交代了jo幾句話,這才掛掉了電話。
“老公,是不是我害了星辰?”她皺著眉,表情是不安的。
“為什麼這麼說?嗯?”他溫溫柔柔地拍著她的背。“彆這麼想,害人的是謝凝,怎麼會是你?”
“昨晚,你招待謝芃走開的時候,謝凝找到了我。我教訓了她幾句,我還把黃油啤酒潑到了她哥哥的身上,所以她才懷恨在心。”溫藍的心裡越來越忐忑。
她想到了星辰的處境,更是覺得坐立難安。
“謝家兄妹……”卜聿凡想起了謝芃調查過他的過往的事,“溫藍,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謝芃對我、對雅思,或許有其他的原因。”
“我們昨晚剛一離開東南亞,今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那明天呢,後天呢?不過是生意競爭,大家各憑本事,為什麼要害到無辜的人?”
“彆胡思亂想了,老婆。”他安慰她。“我答應你,我會儘我所能,把星辰救出來。”
“如果罪名成立呢?”她設想著最壞的結果。
“下午我問過律師,如果罪名成立,4到20年。”他在高鐵上處理著這件事,還想儘方法瞞著溫藍。“你放心,我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我的麵條呢?”他轉移話題。
“糟了糟了,鍋要燒乾了,水肯定燒開好一會兒了!”她衝下樓。
“你慢點兒!”卜聿凡追在她身後。
“我不會手忙腳亂的。我要幫他!”溫藍在廚房裡忙碌著。“星辰是無辜的,他絕對不能坐牢。420年?他母親怎麼辦!”
在東南亞,謝凝作為性侵案的受害人,在警局配合調查。
謝芃帶著律師也趕到了警局。以他對謝凝的了解,他絕對不相信他妹妹會被區區一個秀場的男模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