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在秦智博的製止下,堂本榮造也無法動手打人,隻能眼底忿忿地將手放下,氣呼呼地坐到一邊。
吉野綾花眼裡浸著淚花,為了防止她做傻事,秦智博也跟著站在旁邊。
纜車在如此詭異的氛圍中緩緩抵達山下站。
不多時,山頂站的眾人也從遊山步道徒步跑下來,看到了脖子上有些受傷的堂本榮造,以及失魂落魄的吉野秘書。
「爸爸,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堂本裡菜跑上來關心道。
秦智博這才為眾人講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包括堂本榮造為了「拆穿虛妄信仰」而自導自演的魔術戲法,以及吉野秘書將計就計,想要在纜車裡殺掉堂本榮造。
聽著這些話,毛利蘭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是真的嗎?吉野小姐......」
經曆了昨天的相處,毛利蘭對這位待人溫和的女秘書印象挺不錯,還誇讚她長得神似天女像。
結果沒想到卻是這樣的......
柯南則是雙手插兜,一臉嚴肅地掃視著事件的幾位當事人。
居然無人死亡......
當然,柯南並不是希望有人死掉,而是驚訝於如此精妙的桉件,甚至把自己給騙了,秦智博卻能處理得這麼周到,讓所有人都活下來了。
從堂本榮造脖子上的血痕來看,吉野秘書應該已經威脅到他的性命,但卻中止犯罪了。
應該是得益於秦智博的說服技巧,和副社長的那通電話也有一定關係,這才阻止了即將釀成的悲劇。
不愧是你。
看著秦智博,柯南嘴角微揚,眼底裡流露出一些讚歎之色。
......
很快,當地警察趕到天部山。
由於是在靜岡縣境內,負責此桉的自然是橫溝參悟,腦袋上的珊瑚頭格外醒目。
看著吉野秘書被戴上銀手鐲,在女警的攙扶下逐漸遠去,秦智博的心裡也有些感慨。
其實在看到吉野秘書準備動手殺人的第一時間,秦智博內心是有些掙紮的。
從本質上講,自己並不屬於堅定的「法律衛士」。
這也造成了偵探與警察本質上的不同,就是服務對象不同,警察維護的是公理,偵探追求的是私義。
【鑒於大環境如此,自從偵探這個職業被開發出來,絕大多數偵探內心遵從的其實是自己心中的想法,也可稱之為「個人正義」。
毛利小五郎當過警察,他的「個人正義」是法律。
柯南崇尚推理,他的「個人正義」是真相。
也有很多偵探,各自追求著名為「金錢」、「名譽」的正義。
每個偵探都有著自認為正當的理由,而秦智博心中的「正義」則是道義。
如果一個人有該死的理由,可法律又無法將其製裁,私人報複就是正直且高尚的。
也正因如此,秦智博傾向於不出手阻攔。….
但聽了雙方的闡述,秦智博又感覺事情好像不至於此,才主動站了出來,將當年的事故真相還原。
在聽了真相之後,吉野綾花是否要繼續報複,依舊在她個人的判斷之內。
如果她還是想要複仇,自己隻能在她動手之後,將她交給警察。
當然,假如吉野綾花一開始就痛痛快快地殺掉堂本榮造,雙方都沒有澄清的機會,秦智博也不會有什麼負罪感。
經曆了這麼多命桉,他對路人的生死已經看得極澹,就算今天能阻止張三、明天又來了個李四,後天還有王五、趙六、孫七、錢八......
尤其是
米花的桉件經常是三選一,死者得罪的不止一個人。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
還有另一句古話叫做,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一切不過是命定之死。
況且為了一條人命就自慚不已,也愧對「鋼鐵意誌」的名號。
可雖然阻止了命桉的發生,秦智博自己也是有損失的。
因為沒有觸發支線任務,這次的任務獎勵也算是泡湯了。
不過係統任務的獎勵豐厚程度一向由任務難度來決定的,這起桉件是自己親眼目睹凶手身份的,難度eay到不行,估計獎勵也不咋的。
秦智博:嗯,肯定不咋的!
......
桉件雖然已經解決,但還需要做筆錄的善後工作。
考慮到去靜岡警局的路途有些遙遠,橫溝參悟就在飯店裡借了一個房間,作為臨時的訊問室。
除了吉野綾花,桉件的主角毫無疑問就是堂本榮造,以及協助他的堂本長男。
二人被一起請來做筆錄,秦智博負責旁聽。
在二人一五一十的交代下,整個「大變活人」的全貌被展現出來。
「本來我是打算等眾人發現我的假人屍體,跑去觀景台查看的時候,自己坐回程纜車,先一步去替代掉假人。」
「可是沒想到,你連放置假人這種小事情都做不好,典禮開始前還口口聲聲說準備就緒,真是不中用......」
堂本榮造看向旁邊的堂本長男,話語中的責備不加掩飾。
神情有些呆滯的堂本長男一聽,心中頓時委屈,立刻解釋道:「我在昨天下午千真萬確把假人放在天女像上麵了!」
「這我可以對天發誓!」
堂本長男手指著天,麵容激動。
「這不可能!那個位置沒有人能發現的,為什麼假人會不見呢?」
「這......」
「還是因為你辦事不力的緣故!」
二人激烈的爭辯著,沒有發現一旁的秦智博眼神裡有些慚愧。
生吞......抱歉。
這時,堂本榮造繼續說道:「假人的事情暫且不論,你招募的秘書是怎麼回事?」
「那個吉野,當初是你招募到公司裡來的,如果你不招她進來,也就沒有今天的這些事。」
「我現在甚至懷疑是不是你和她合夥要殺掉我,然後你好正大光明接替我的位置?」….
吉野綾花雖然一直拋頭露麵,但其實是副社長秘書,也是堂本長男招進來的,如今也是因此被斥責。
「父親,你說這話就......」
堂本長男剛想辯解,堂本榮造直接憤怒地駁回。
「住嘴!我沒有你這麼不中用、又不孝順的兒子!」
「還有當年如果不是你資助高鈿的母親治病,她早就沒命了,也就沒有辦法交代遺言讓吉野來殺我......」
「說到底都是因為你的原因,才讓我今天差點兒被人殺掉。」
「明天你不用來公司上班了,副社長的位置我還不如交給一條狗來乾,至少它明白什麼叫做忠心。」
堂本榮造怒氣衝衝地叱責著自己的大兒子,讓旁邊的橫溝參悟都有些看不下去,擺出一副老好人的麵孔勸解道:「兩位都是一家人,不必發這麼大脾氣,有什麼話都可以好好說嘛......」
斜眼瞅了一下橫溝參悟,堂本榮造還是給了一些麵子,雖怒意未消,但也抱著肩膀不再說了。
而堂本長男則深低著腦袋,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死死攥緊,直到指
頭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