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過曲折遊廊,來到了侯府的後院,後院的四角涼亭下擺放著一張長桌,桌子上放滿了精致的茶點,一些達官貴人的夫人和她們的女兒坐在桌旁相談正歡。
看見侯夫人帶著江歲歡走過來,幾個貴女掩嘴而笑,眼中不乏鄙夷之意。
其中一個貴女開口嘲笑道:“咦?這不是南冥王妃嗎?聽說前些日子渾身是血出現在街頭,狼狽的很,怎麼今日還有心情來參加我們這個宴會?”
江歲歡抬眼看向開口的貴女,此人是鎮遠老將軍二兒子的庶女孟俏,從小就喜歡跟在江媚兒身後,因為江媚兒討厭原主,所以她也經常明裡暗裡的針對原主。
庶女是沒有資格參加這種宴會的,孟俏不久前攀高枝嫁給了宰相的小兒子陳禹諱,所以才能參加今日的宴會。
孟俏旁邊坐著她的嫡姐孟晴,也是江媚兒的朋友之一,以前經常跟著孟俏一起嘲諷原主,這次也不例外。
孟俏剛說完,孟晴就推搡了她一下,笑道:“妹妹這話說得可不對,你沒聽說嗎?江歲歡已經不是南冥王妃了,南冥王準備立媚兒為正妃呢。”
“哦?是嗎?”孟俏語氣裡帶著同情,眼中卻滿是嘲笑之意,“怪不得歲歡妹妹今日會出現在侯府呢,原來是無家可歸隻能投奔娘家了。”
孟晴的母親就坐在旁邊,默許了二人的這些行為,畢竟江歲歡太過蠢笨,連她也是看不上的,如今又被南冥王休了,更是沒什麼可以依仗的了。
江歲歡大大方方地走到她們中間坐下,端起清茶抿了一口,神色平淡道:“沒錯,我確實不再是南冥王的正妃,但不是被休妻,而是和離。”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自古以來,從沒聽過哪個王妃敢和王爺和離。
孟俏以為江歲歡在說謊,嗤之以鼻道:“怎麼可能,我們聽到的消息可是南冥王府裡傳出來的,再說了,你敢跟南冥王和離嗎?真是笑話!”
“南冥王是非不分,錯把魚目當珍珠,我當然要跟他和離,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親自去問南冥王。”江歲歡喝茶的動作不緊不慢,氣質看起來比其他從小在京城長大的貴女都要高貴淡然。
孟俏當然不敢親自去問南冥王,撇了撇嘴不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