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一愣,上下打量著公孫胥,“你要拜我為師?”
“可以嗎?”公孫胥還在發育階段,身高和楚晨的肩膀齊平,他抬頭看著楚晨,眼神裡滿是緊張。
他從前聽人說楚晨性情殘暴,喜歡虐生,但今日看到楚晨和江歲歡交談時的樣子,他覺得楚晨和傳聞中的不一樣。
所以他打算賭一把,看看楚晨會不會收他為徒,楚晨的功夫那麼好,就算隻教他十天,他的功夫也能更上一層樓。
楚晨摸著下巴,思索道:“雖然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收徒弟了,但你想拜我為師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京城我是待不下去了,你得跟我一同去江南。”
公孫胥眼裡的光黯淡下來,顯得有些失落。
江歲歡抱著胳膊倚靠在窗邊,“不行,他十天後要去投軍,不能跟你一起去江南。”
楚晨看上去很感興趣,“你要去哪裡投軍?如果是個好地方,我倒是可以考慮跟你一起去。”
“……”江歲歡無語,楚晨剛才還堅定不移的要去江南呢,這會兒就變成其他地方也行了。
她出聲提醒道:“師父,你的好友還在大明湖畔旁邊的酒樓裡洗盤子呢,你不是要去把他贖回來嗎?”
“沒關係,他還年輕,就應該多多磨練。”楚晨無所謂地擺擺手。
公孫胥看到了一絲希望,說道:“我想進岐遠將軍的兵營,岐遠將軍常年在邊關鎮守。”
楚晨沉默片刻,嚴肅地說道:“我想了想,我那好友洗了這麼久的盤子,已經磨練的差不多了,我得早點過去把他贖回來。”
他拍了拍公孫胥的肩膀,“小夥子,你還是找彆人拜師吧。”
公孫胥不懂楚晨為什麼不同意,江歲歡解釋道:“邊關在西邊,楚晨不能往西邊去。”
“為什麼?”公孫胥疑惑地問道。
楚晨說道:“你知道慧通法師吧?慧通法師說了,我不能往西邊去,否則會遇到危險的。”
公孫胥恍然大悟,又說道:“沒關係,您可以不跟著我一起去投軍,在這裡教我十天也行。”
“等到我去投軍以後,您再去江南可以嗎?”公孫胥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建功立業,一定會報答您對我的恩情。”
楚晨猶豫道:“這個…可我已經雇好了馬車,若是今天不去,雇馬車的錢就浪費了。”
“從京城到江南,光是雇馬車就要四十兩銀子呢。”
公孫胥不傻,一下子就聽出了楚晨的言外之意,當即從胸口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楚晨,“這是一千兩銀票,雖然不多,但這是我全部的銀子了。”
楚晨笑眯眯地接過銀票,“足夠了,以後你就是我徒兒了。”
江歲歡搖了搖頭,薑的還是老的辣,她這個師父比她都要見錢眼開。
公孫胥欣喜若狂,朝著楚晨跪了下來,“師父!”
楚晨把他扶起來,扭頭問江歲歡,“那我就在這裡住下了,有空房間嗎?”
“有,你去東南角的那間屋子裡睡吧,我讓人收拾一下。”江歲歡說道。
楚晨搖頭,“不用,這不是有現成的人嗎。”
說完,楚晨就拉著公孫胥朝東南角的房間裡走去。
江歲歡無奈地笑了笑,她這師父收徒如此隨意,指揮徒兒乾活卻毫不手軟。
她身為過來人,簡直再清楚不過。
窗外一陣風吹過,卷起一片落葉吹到桌子上,江歲歡正準備關上窗,忽然想起來什麼,仔細看了一圈窗外。
今天月亮很大,所以院子裡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楚,她看了又看,並沒有看到期待中的身影。
想來也是,顧錦肯定對她非常生氣,怎麼可能過來找她呢?或許守在她周圍的暗衛們也都被顧錦收了回去。
她歎了口氣,慢慢關上了窗戶。
月光下,一個黑衣人站在屋頂之上,衣角在風中翻飛,似乎下一秒就能隨風飛起。
他麵沉如水,眼神裡夾雜著複雜的情緒,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有些落寞。
正是顧錦。
蒼一站在他身後,壓低了聲音說道:“王爺,您不下去嗎?”
“本王以什麼樣的理由下去?”顧錦冷冽的聲音在風中響起。
院子裡,公孫胥幫楚晨收拾完屋子,開心的回到原地撿起木劍,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蒼一提議道:“可以用公孫胥少爺的事情當借口,去見江太醫一麵。”
顧錦早就知道公孫胥在江歲歡這裡,但一直沒有告訴公孫胥的爹娘。
既然公孫胥想去投軍,就去兵營裡多鍛煉幾年,或許真的能闖出個名堂來。
他看著公孫胥的身影,直到公孫胥跑進房間關上門,才淡淡地說道:“罷了,免得她看到本王不舒服。”
“王爺,要不屬下讓人去查一查江太醫的孩子是誰的?”蒼一小心翼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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