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歡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什麼病?”
“好像是染上了傷寒。”蒼一說道,“王爺此時看著很難受呢,王妃您快去看看吧。”
她順手扯下架子上的披風,“走!”
蒼一帶著江歲歡來到了北漠王府,江歲歡徑直往臥房走,蒼一連忙喊住她,“王妃,王爺現在正在書房呢。”
“都生病了不好好休息,在書房乾什麼?”她蹙起眉頭嘀咕了一句,轉身朝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門口,她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顧錦沙啞低沉的聲音,“進來。”
江歲歡推門走了進去,正好看見顧錦把一封信扔進腳下的火盆裡。
“咳咳。”江歲歡輕咳了兩聲。
顧錦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吃驚,“阿歡?”
“你怎麼來了?”
“蒼一來找我,說你生病了。”江歲歡扭頭看了看,發現剛才還在自己身後的蒼一居然不見了。
顧錦道:“他最近本事見長了,居然敢偷偷把你請過來。”
他的臉上沒什麼血色,嘴唇很乾,說話時一直在忍著咳嗽,卻還是沒忍住,溢出一聲輕咳。
江歲歡有些不開心,“如果蒼一不來找我,我是不是連你生病了都不知道?”
“阿歡,你彆多想。”顧錦的眼神裡滿是溫柔,“我得了傷寒,怕傳染給你。”
“等我好了自然會去找你。”
“我是個太醫!”江歲歡跺了跺腳,“若是連小小的傷寒都治不好,那我還當什麼太醫,我去賣烤紅薯算了!”
顧錦被她逗笑了,剛勾起唇角,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她走上前,抓住顧錦的胳膊往外走,“不管你剛才在忙什麼,現在都得好好休息了!”
她拉著顧錦來到臥房的床邊,把顧錦往床上一推,接著就要伸手解開顧錦的衣領。
顧錦眼神變得幽深,握住她的手問道:“阿歡,你在乾什麼?”
“幫你脫衣服啊,上床休息不是得脫衣服嗎?”她還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一本正經地說完後,又試圖去解。
顧錦的外袍做工精良,解起來也很複雜,江歲歡解了半天都解不開,乾脆彎下腰用牙齒幫忙解開。
“阿歡。”顧錦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我自己來便可。”
“不用,我解開了。”江歲歡直起腰,把顧錦的外袍扒下來,露出裡麵的褻衣,“你身體不舒服,快躺下吧。”
她紅潤的嘴唇上出現了一道紅印,應該咬的時候太用力,是被外袍上的係帶給磨的,可她卻渾然不覺,抓著顧錦的手腕把起脈來。
顧錦起初隻是有些咳嗽,經過了這麼一遭,他隻覺得身體從上到下都變得燥熱起來。
他苦笑著用另一隻手捂住眼睛,低聲說道:“這可真是要命了。”
江歲歡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正認真地把著脈,“的確是得了傷寒,不算太嚴重,吃兩天藥就好了。”
“好了,我現在給你開藥。”江歲歡鬆開顧錦的手,卻突然發現顧錦的臉很紅,從未有過的紅。
“媽呀!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江歲歡嚇了一跳,連忙把手背放在顧錦的額頭上,好像是挺燙的。
她兩隻手扶著顧錦的頭,用自己的下巴和臉頰去觸碰顧錦的額頭,媽呀,更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