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話多。”江歲歡笑眯眯瞥他一眼,麵不改色地把他踢到了楚晨旁邊。
總教頭瞠目結舌,指著她和楚晨訓斥道:“你們兩個人在兵營裡毆打小兵,成何體統!”
“實在是膽大包天!目無法紀!是誰把你們兩個帶進來的?”
公孫胥抿了抿唇,站出來說道:“總教頭,是我。”
總教頭揪住公孫胥的衣領,破口大罵道:“你把兵營當成了什麼地方?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帶進來嗎?”
江昱一腳踹在總教頭身上,怒道:“你口中亂七八糟的兩個人,一個是我妹妹,還有一個是……是她的師父!”
總教頭被踹飛出去,砸在了肖鷹的身體上。
他往前爬了幾米,跪在江昱麵前哭訴道:“將軍,屬下不知道這二位的身份,一時激動才那麼說。”
“屬下跟了您那麼多年,您也知道屬下脾氣衝,但是絕對忠心耿耿,沒有一丁點壞心啊!”
江歲歡明白他為什麼能當上總教頭了,這反應是真快,嘴皮子能說會道的。
江昱陰沉著臉,半蹲下來直視著總教頭的眼睛,“正是因為你跟我這麼多年,所以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到底是不是肖鷹的表叔!”
總教頭被他的眼神嚇到,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
他眼神如刀,厲聲說道:“我手下擁有數十萬精兵,其中能人數不勝數,此次回京招兵,我專門命你來當總教頭,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眼看瞞不住了,總教頭隻好說道:“將軍,肖鷹是屬下的表侄,不過是那種遠房的,多年沒有來往了。”
“他說謊!”公孫胥聽不下去了,義憤填膺地說道:“他和肖鷹關係很好,肖鷹每次欺負人,他都幫忙掩蓋事實。”
總教頭微微低頭,惡狠狠瞪了公孫胥一眼,用警告的語氣說道:“小子!你彆胡說八道!”
公孫胥深吸一口氣,他之前擔心被趕出兵營,做什麼都小心翼翼,這會兒卻突然不害怕了。
“我說得句句屬實,你仗著總教頭的身份,不僅徇私枉法,還處處欺負我們這些新兵!”
“每次操練,肖鷹都找借口不參加,而你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不知道一樣!”
“……”
公孫胥把總教頭的罪狀一一列舉出來,最後氣得都快哭了,“吃飯的時候,彆人都是兩個饅頭,肖鷹卻有四個,而我呢,隻有一個!”
楚晨心疼地抱住公孫胥的腦袋,“我的小徒弟,你受苦了。”
江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僅僅是因為公孫胥的指控,還有突然想起的一件事。
他將手按在總教頭的肩膀上,一字一句問道:“前不久有個小兵找到我,想告訴我一些關於肖鷹的事情,可他還沒說出口,就被凍死了。”
“他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總教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咽了口唾沫大聲說道:“沒有!屬下向天發誓,真的沒有!”
他的手漸漸用力,“我當時信任你,所以沒有多想,現在想來那件事頗多疑點。”
“發現小兵失蹤第二日,所有人都在營區裡麵找,而你卻第一時間就前往山上找,這是為何?”
“還有!你說小兵是上山打獵,迷路之後被凍死,可他被送下山時,身上連一把弓箭都沒有,這點你如何解釋!”
總教頭想要解釋,卻因為著急而想不到合適的理由,急得臉色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