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江歲歡一行人坐著兩輛馬車回去,而江昱和張若若同坐一輛馬車。
兩人夜裡同騎一匹馬,雖然挨得很近,但看著眼前的風景,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
今天坐在安靜的馬車裡,兩人隔了很遠,耳邊卻隻有對方的呼吸聲,一時間都很尷尬。
過了一會兒,江昱率先打破了安靜,道:“你還想學馴馬嗎?”
張若若眼前一亮,主動湊了過去,“要!”
這下子輪到江昱不自然了,往旁邊挪了挪,“我教你兩個簡單的。”
他輕輕吹了聲口哨,“這個調子,是讓馬站起來。”
“這個簡單。”張若若試著吹了一聲,卻完全不在調上,於是沮喪地說道:“聽上去簡單,吹起來好難。”
“沒事,慢慢來。”江昱耐心地說道:“我當初學的時候,也練習了很久才會。”
張若若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你看著是個好人,為什麼從前對歲歡那麼差勁?”
江昱一怔,歎道:“歲歡是怎麼跟你說的?”
“歲歡什麼都沒說,是我看出來的。”
張若若回憶起從前的事情,說道:“我從前去侯府做客,有好幾次看見你身邊隻有江媚兒一個人,她不停地喊哥哥,而你一臉寵溺。”
“有一次,歲歡和江媚兒一起跟在你身後,地很滑,她們兩個一起摔倒,你卻隻拉住了江媚兒,還指責歲歡不好好走路。”
江昱臉色發白,低頭喃喃道:“我從前,竟然對她那麼壞。”
“沒關係,還是可以彌補的。”張若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看好你。”
……
另一頭,江歲歡等人坐著馬車回到家。
江歲歡剛走下馬車,就被春桃拉到了一邊,對著她耳語道:“今天下午,一個老伯過來了,是師公讓他來的。”
“師父,你知道那老伯是誰嗎?”
江歲歡在回來的路上聽楚晨說過這件事了,打了個哈欠道:“是個從城外趕來投奔兒子,卻被兒子嫌棄的老人家,怪可憐的。”
春桃神神秘秘地說道:“師父,我給老伯看病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嘴,得知了他兒子的身份。”
“他兒子是誰啊?”
“陳宰相!”
江歲歡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是不是聽錯了,陳宰相出生顯赫,和姬貴妃還是親戚,怎麼可能和城外來的老伯是父子?”
“沒有聽錯。”春桃拉著江歲歡往藥房走,“我好不容易把老伯留下來,就等著您回來問呢。”
老伯坐在藥房的板凳上,看見江歲歡進來後連忙站起來,手足無措地說道:“小姐,俺現在可以走了不?”
江歲歡走近,聽到他肚子咕嚕嚕的響,便說道:“不著急,吃完飯再走吧。”
“這怎麼好意思嘞?”老伯咽了口唾沫,道:“俺出去買兩個燒餅墊吧墊吧就行了。”
“沒事,在這裡吃吧。”江歲歡看向春桃,“去給張嬸說一聲,讓她煮一碗排骨麵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