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訣的雙手停在空中,還保持握著紙包的動作,一臉茫然地問道:“歲歡,你怎麼又奪回去了?”
江歲歡麵無表情地收起紙包,“我突然想起來,你從前對我實在是太壞了,所以我不太想給你了。”
這個理由讓楚訣無法反駁,他訕訕地說道:“我知道錯了。”
“若是我能活下來,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彌補我曾經犯下的錯誤。”
“嗬,張口就是一張大餅,鬼才信你。”江歲歡轉身往外走,隻撂下了一句話,“京城來信,讓薛令把你帶回去。”
“等到了京城,你再去請太醫好好為你醫治吧!”
楚訣又驚又喜,“是不是父皇查清楚了,要恢複我的王位。”
江歲歡沒有回答,隨手甩上了門。
回到沒人的房間裡,江歲歡再次打開六麓送來的信,認真地看了起來。
這封信沒有署名,但她一眼就認了出來,信上的內容是顧錦的筆跡,
如今“北漠王”已死,顧錦的身份變成了在大淵做客的鳳兮國太子。
這樣的身份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就是不用再幫皇上做事,不用時時刻刻提防皇上對他暗下毒手,並且因著鄰國太子的身份,到哪裡都有人招待。
而壞處麼,自然就是做事不方便,走到哪裡都有人在明處或者暗處跟著。
若不是顧錦有那麼多手下,恐怕連這封信都到不了江歲歡的手裡。
信上的內容,便是說楚訣還有用處,需得留楚訣一命。
至於有什麼用處,顧錦沒有在信上提及,而是要等到江歲歡回到京城後,再慢慢跟她解釋。
江歲歡一邊看著信,一邊慶幸地拍了拍胸口。
還好六麓送來得早,要是在楚訣吃下毒藥後再送來,她還得費勁給楚訣洗個胃。
信的最後,顧錦用俊逸瀟灑的字體寫道:初夏蟬鳴起,姑娘何時歸?
江歲歡看到這句話,嘴角止不住地揚起笑意。
顧錦想她了!
她開心把信收進了實驗室,拿出紙筆想要給顧錦寫一封回信,訴說多日來的思念。
等把宣紙鋪在桌上,她忽然反應過來,馬上就可以回京了,能當麵表達的思念,何必再寫在紙上?
語言永遠比文字要生動,因為語氣裡包含的情緒,是可以清晰地被對方感受到的。
江歲歡一想到不久後可以見到顧錦,心中就激動得小鹿亂撞。
不僅如此,還能看見可愛的小湯圓,想到這些,她一整天都笑容明媚。
楚晨看見以後,悄悄把江歲歡拉到角落,一本正經地質問道:“小九兒,你實話告訴為師。”
“心情這麼好,是不是發財了?”
江歲歡笑眯眯地說道:“沒有。”
“嗯?”楚晨摸著下巴,“為師看見你去金礦了,難道不是薛令為了感謝你,給了你許多金子?”
江歲歡失笑,“真的沒有,我空著手從金礦回來的。”
“再說了,薛令要是為了表示感謝,送我金子的話,肯定也會送你啊。”
“說的也是。”楚晨慢悠悠地點了一下頭,又好奇地打聽道:“那你去金礦乾什麼?”
江歲歡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