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宗保那邊,她壓根還沒想過怎麼接觸,按照農女那本書中所寫,算來算去,這個時候楊宗保應該正在外地習武,地點什麼的那書中含混一筆帶過沒寫,她也不知道。
總不能冒冒失失的尋上楊宗保的養父母,開口就說自己是楊宗保的親姐姐吧?
用腳指頭想就知道,會被人拿大棒子趕出來。
運氣差點,說不得就要被人當瘋婆子給打死了。
自然此路是不通的。
那她就得尋其他的法子,不然若是沒有落戶的地方,她就成了黑戶,以後不論做什麼都麻煩。
總不能真的去給人做奴婢吧?
所以賀岩的這番話,對她來說,倒是可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可是她知道,她對賀岩有幾分欣賞,卻並沒有男女之情。
賀岩雖然身在這個時空,可論起品行來,並不輸給張春桃在現代認識的大部分男人。
就因為沒有動男女之情,張春桃可以清晰的分析出嫁給賀岩的利弊來。
能解決自己的戶口問題,不會成為黑戶。
賀岩見過自己最真實的一麵,這都能接受,以後相處起來不會太累,最起碼不用裝出賢良淑德的模樣來。
從吳富貴和二狗子事件中,賀岩的表現來看,他似乎並不單純的隻是一個獵戶。
賀家或者賀岩也許比自己想象的更不簡單!有人脈,家中條件富裕,為人也可靠!
以張春桃此刻的身份,能嫁給賀岩,那在彆人眼中,絕對是高攀。
張春桃並不是清高的人,相反,她十分的務實。
在現代的那些年,她能從一個孤兒,奮鬥到在省城能安下家來,有個落腳之處,就知道她是一個現實的人。
現實到不會相信任何人嘴上說的話,隻會相信自己!不會相信那些飄渺的感情,相信實實在在的看得到的東西。
這也許和她的身世遭遇有關,打小被遺棄在孤兒院,能好好活著,就要花費所有的力氣。
那些所謂的花前月下,所謂的男女之間纏綿悱惻的感情,對她來說都不如第二天早上能吃到的麵包重要。
她成年後,尤其是在省城有了一個小小的落腳之處後,周圍也不是沒有追求她的人。
隻是這些追求者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碗心靈雞湯灌多了,都認為她身為一個孤兒,肯定是從小缺愛,渴求感情。
隻要會甜言蜜語,將她哄住,哄得她帶著房子嫁過去,上伺候公婆,下要照顧子女,簡直是白得一個會賺錢的保姆。
而且她是一個孤女,沒有靠山娘家,就算真有不滿,也沒人幫她,還不是任由拿捏?
因此個個都是舌燦蓮花,嘴裡說著如何如何愛她,行動卻是從來不付出一分。
一個個都生得那麼普通,偏偏又那麼自信,認為自己能空手套一套房子和一個免費保姆回家。
張春桃在現代一直單身,就是因為看透了這些嘴臉,甚至對所謂的愛情,都比之唯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