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金葉子放到一邊,把銀票拿過來,因為上頭的蠟油被揉掉了,糊在了上麵,倒是看不太清楚。
張春桃小心的拿指甲慢慢的將上頭的蠟油刮開,一旁的賀岩看著不是個事,放下燈出去,沒一會進來,帶進來兩塊薄薄的竹篾片。
有了趁手的工具,兩人一人刮一張銀票,沒多大一會,倒是將上頭的蠟油刮乾淨,露出上麵的票麵金額來。
張春桃心裡還忍不住暗暗吐槽,這倒是有點像現代社會的刮刮樂了,就是不知道中個啥獎勵!
赫等到看清楚上麵的金額後,張春桃和賀岩都傻眼了,赫然是兩張一百兩的銀票!
張春桃沒想到這原身的便宜大伯,居然這麼大手筆?不過再多的銀錢,也掩蓋不了他黑心黑肝將自己的親侄女讓人抱走,遺棄他鄉的罪孽。
這麼著,再算上那十來片的金葉子,簡直是一夜暴富啊!
賀岩看著張春桃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他再傻也能想得到,這身衣裳是媳婦兒當初被撿到的時候穿的衣裳,這衣裳用料不說,光這金葉子和這銀票,就知道媳婦兒恐怕出身不凡,說不好就是哪家的大家千金落了難。
一時都是滿心的心疼,好端端的千金小姐,也不知道是被拍花子的拐走的,還是被家族陰私連累了,居然流落到這山村裡,遇上張家那樣的養父母,差點毀了一輩子。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隻看著這金葉子和銀票發呆。
好半日,賀岩才啞著嗓子開口:“所以,媳婦兒,咱們這是發財了?”
張春桃先前發呆,是在心裡估算著這兩百兩銀票,加上這金葉子,換算成現代的貨幣,值多少錢?
估算了半日,一文錢相當於現代一塊錢,一吊錢一千文,相當於一兩銀子,實際上若真是銀錠子,差不多能兌換到一千一二百文大錢,相當於一千二百塊錢。
這麼算,兩百兩就能兌換二十四萬?再加上這金葉子,看成色這金葉子金黃帶赤,乃是純度最高的赤金,更不用說這金葉子真的是做工精美,栩栩如生,估摸著十來片,也能值個不少錢吧?
這可比賀岩交過來的家底,和自己攢的錢多多了。
如今這十裡八鄉都莊戶人家,能混個溫飽,一年能存下幾兩銀子,那就是日子相當不錯了,大部分人還隻是能勉強一家子不餓死,到了年底,不知道有多少饑荒要打。
像賀家這樣,背靠著舉人,免了賦稅徭役,家裡有田,還有額外收入的,這些年也沒存下來這麼多。
也許二百銀子在縣城連個大些的院子都買不上,可在這鄉村裡,那就是極有錢了,起碼吃喝不愁了。
因此聽了賀岩說發財了,倒是樂了,再看賀岩還有些懵圈沒回過神來的模樣,忍不住就拿手去抬賀岩的下巴,故意做出一副輕佻的模樣來:“看到沒?現在知道你媳婦是有錢人了吧?以後乖乖聽話,我養你呀!”
賀岩露出一臉難以言說的表情來,顯然是被自家媳婦這話給雷到了。
不過好歹這新婚一個月,也知道了些自家媳婦兒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惡趣味,尤其是四下沒有人,隻有他們倆的時候,總是會做些異於常人的舉動,比如調戲自己,比如說些羞恥的話,比如抱著他親親抱抱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