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裡都罵王家這後娶的兒媳婦,就是個狐狸精,渾身上下一股子了狐騷味,就想勾搭彆人家的漢子。
王大柱能忍?是個男人也忍不了自己女人給自己頭上戴綠帽子啊?
尤其是這吳家姑娘,那不止是給他戴綠帽子,那簡直就給他頭上戴了一片青青草原,可以跑馬了都。
開頭,隻要一聽到這風言風語,或者看到吳家姑娘出門,晚上關著門,就將吳家姑娘教訓一頓。
吳家姑娘也是個豁得出去的,王大柱打得輕了,不管用,她還跟王大柱互毆。
打得重了,她眼看吃不住了,就十分識時務的求饒,然後使出渾身解數來,勾纏著王大柱。
王大柱本就正當壯年,之前的婆娘也去世一年多,曠得久了,這被吳家姑娘一番不要臉皮的勾纏,哪裡頂得住?打著打著媳婦,就變成了妖精打架了。
尤其是吳家姑娘放得開,不僅勾纏他,嘴裡還亂七八糟什麼都說,一會子說什麼你要是能喂飽我,我還用得著出去勾搭彆人去?你要是喂不飽老娘,就彆怪我出去找彆人快活!
情到深處的時候,又滿嘴的好哥哥,情哥哥。
作風十分大膽出挑!
王大柱又沒見過什麼世麵,之前的原配婆娘,是個溫順的,屬實沒見過這樣輕佻的女人,哪裡是吳家姑娘的對手。
天天嘴裡說要打死這個婆娘,往往是雷聲大雨點小,到最後,都不耽誤在炕上滾成一團。
林婆子見了,那個氣啊,一麵氣自己的兒子不爭氣,被這個騷狐狸精給迷了神智,一麵又氣這個狐狸精,有了自己兒子,還在外頭不安分。
自然是看吳家姑娘哪裡都不順眼,天天橫挑眉毛豎挑鼻子,從吳家姑娘的衣服頭發,到她早上出門邁得是左腳不吉利,都能找出茬來。
吳家姑娘也不是受氣包,這婆媳倆一遇上,那就是天雷勾動地火,吵得不可開交。
王掌櫃還好,如今已經開始收山貨了,所以一直住在鎮上。
可苦了王大柱和王永珍。
王大柱是成年男人,還能躲一躲,一見不好就說有事往外頭溜。
可憐王永珍,就成了婆媳兩人的夾心餅。
林婆子指責吳家姑娘不管孩子,吳家姑娘就啐,說又不是她生的,關她屁事?一個破丫頭片子,有什麼好管的?不餓死,過兩年大些了嫁出去就行了。
林婆子雖然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可兒媳婦這麼說,那就要反著來,就罵吳家姑娘,說她這做後娘的心狠,容不下前頭留下的孩子,又罵吳家姑娘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嫁過來幾個月了,連個屁都沒放過。
吳家姑娘不甘示弱回嘴,說她才嫁過來幾個月,著什麼急?又諷刺林婆子,你倒是下蛋,你嫁到王家幾十年,不也就下了這麼一個麼?她著什麼急?她還年輕呢,就算兩年下一個,也比林婆子強!
倒把林婆子氣了個倒仰!索性就裝病,躺在炕上哼哼唧唧,一會子說心口疼,一會說腦殼疼,反正就是渾身腿腳不舒服,乾不了活,做不了事。
林婆子不乾活了,那吳家姑娘也不乾啊?
這一家子可是要吃飯的,總不能指望王大柱吧?於是大家把眼神投向了王永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