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遠誌一連串的話,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問得賀娟人都懵了。
隻選擇性的聽到了馬遠誌責問她,是不是馬家養不起她?還嫁給他做什麼兩句話。
頓時慌了手腳,哪裡還記得去找賀岩問罪,撲到馬遠誌懷裡,緊緊的抱著他哭喊道:“遠誌哥哥,你千萬彆誤會了!我怎麼會這麼想呢?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啊!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嗎?你是富也好,窮也好,就算你是討飯的叫花子,我都跟定你了!”
“我發誓,這輩子唯一的男人,就是你,隻有你一個!要是我有彆的想法,那就讓老天劈道雷下來,劈死我——”
一邊哭,一邊鼻涕眼淚都流出來,往馬遠誌身上蹭。
馬遠誌聽著賀娟發誓,一麵感動賀娟對他的一片癡心,一麵又覺得心累,自己跟她說了這大半日的,居然還連重點都抓不著。
到底跟賀娟是真愛,歎了一口氣,馬遠誌放棄了。
就這樣吧,說是說不明白了,等賀娟冷靜下來,他直接就跟賀娟說,讓她以後不許去找賀岩和張春桃,見到了也不許說話吧!
要是賀娟不聽,就用自己來威脅她,她這般愛慕自己,隻要扯上自己,那是必然能答應的。
過程不重要,結果是對的就行了!
果不其然,等賀娟哭累了,平靜了下來,馬遠誌跟賀娟一說,開始賀娟自然不同意,可馬遠誌拿自己來威脅,賀娟立刻就妥協了,還發誓保證說絕對不會去找兩人了。
到了晚上,馬遠誌去上屋,跟馬大夫和馬母將這個結果說了,馬大夫歎了一口氣,還能怎麼樣,隻能如此了!
就算賀娟是他兒媳婦,按理來說他該站在賀娟這邊,可聽到賀岩淡漠的說出那番話,那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他也不忍心再苛責賀岩這個孩子了。
家家都一本難念的經,賀岩這孩子這些年隻怕受了太多的委屈和苦楚了,不然這麼重情重義的一個好孩子,被逼得說出這樣的話來?對外人都能這般寬和,對兩個嫡親的姐妹這樣,想必是真傷透了心。
那邊馬母被馬大夫勸了半日,也慢慢回轉過來了,女人更感性一些,想想賀岩說的那些話,就能腦補一大段的恩怨情仇。
在她心裡,此刻那賀岩真是小可憐了!又聽了兒子這話,忍不住冷笑問道:“這倒是奇了,你媳婦那腦子是怎麼轉過彎來的?人家的腦子是腦子,她的腦子裡全都是漿糊,人話聽不懂,人事不會做,今天怎麼倒是明白了?”
馬遠誌苦笑,知道瞞不過爹娘,隻得老老實實坦白,自己拿自己威脅,所以賀娟很快就妥協了。
馬母和馬大夫一時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是為賀娟對自己兒子一片癡心感到高興呢,還是替賀家和賀岩感覺到可悲。
畢竟賀家養她十幾年,賀岩這個兄長付出良多,可賀娟卻半點不放在心上,心裡眼裡隻有自家兒子,也虧得賀娟是自己兒媳婦,怎麼著,也不會害自己兒子。
可換個角度,若賀娟是自己的閨女,隻怕得膈應死!
最後馬母歎息了一聲:“行了,既然事情都這般了,以後,以後你多看著點吧!是好是歹也是你自己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