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揭開食盒蓋子看了一眼,就飛快的放下,腳不沾地的往後院走去。
等到賀岩出來,周老夫子已經看不見人影了,隻剩下楊宗保崇拜的看著那後院的院子門,沒想到周老夫子這麼老當益壯,他得向周老夫子學習,以後老了,也能這般腿腳利落才好。
賀岩接過食盒,拍拍楊宗保的肩膀,讓他也趕快回家吃飯去,這才拎著食盒進去了。
楊宗保也惦記著今日的那道新菜,叫什麼來著,螞蟻還是蝗蟲上樹來著?聞著就香噴噴的,肯定好吃。
一邊想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幾乎是一路小跑到家。
中午就著這道螞蟻上樹,一氣乾掉了三碗米飯。
下午照常是鹵菜,楊宗保已經很熟練了,都不用張春桃交代,該清洗的就清洗好了,該切的也都切好了。
張春桃有楊宗保在一旁,可以省不少心了。
每日裡隻賣些鹵菜,抽空試驗一下用豬胰臟還有豬油來做肥皂,還借著那每日提供豬肉和豬下水的屠夫的線,搞到了一點羊肉和羊尾巴油。
也幸好這院子裡空房間多,然後他們人少,倒是有不少空屋子可以讓張春桃來折騰存放。
這次張春桃去買了一些火堿,因為刺激性太大,還自己縫製了口罩,即使這般,也十分嗆人,不過火堿做出來的肥皂,比起用草木灰的,效果倒是更好一些。
楊宗保還有些著急,三天兩頭的念叨,錢掌櫃那邊怎麼還沒給回信,可張春桃半點不著急。
倒是那嘴上說要上門道歉的王掌櫃,卻一直沒上門。
可關於他家的八卦,卻已經傳到鎮上來了,就連張春桃都聽了一耳朵。
說是王掌櫃那後娶的兒媳婦吳氏,不是因為打破了前頭兒媳婦孩子的頭了嗎?倒是知道怕了,聽說王掌櫃本來也是要家法處置的。
可偏生那吳氏運氣好,說是有了身孕,這下可就是揣了個免死金牌了,誰也不好動她了。
不僅如此,還仗著有了身孕,指使婆母和繼女做事呢。
那婆母也就罷了,想孫子想瘋了,彆的不怕就怕餓壞了還在肚子裡的金孫,倒是每日做飯。
可那繼女王永珍,這頭摔破了後,性子也變了。
以前是柔順聽話的很,讓乾啥乾啥,如今那是一哭二鬨三上吊,讓她乾活就喊腦殼疼,心口悶,要麼就是說喘不上來氣。
多說兩句,就哭成個淚人,嘴裡喊著被後娘逼得活不下去了,要不就一邊哭一邊喊著親爹,讓親爹救救自己,說快被後娘挫磨死了,說什麼沒娘的孩子就根草之類的話。
當著外頭人也喊,要是真容不下她,索性一根繩子勒死她算了,何必活在世上受這些氣,遭這些罪?
王大柱那般要強的一個人,如今正是焦頭爛額,被自己的媳婦和閨女鬨得都不敢回家了。
一回家,左邊是媳婦抱著肚子哭,說受了氣,動了胎氣,這個家若是容不下她,趁早明說,大家一拍兩散,她回家再找個男人嫁了,讓肚子裡的孩子喊彆人當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