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保撓撓頭,看了看被自己打暈的那個漢子,想了想,到底他們是兄弟呢,這做兄弟嘛,自然要一家子齊齊整整的才好。
也就若無其事的上前,一腳踩在了那個漢子的大腿上,腳下一用暗勁,哢嚓一聲,骨頭就被他踩斷了。
那漢子活生生的從昏迷中疼醒過來,滿頭大汗,睜大眼睛看了楊宗保一眼,又眼珠子一翻,暈死過去了。
院子裡的其他人,比如那王掌櫃,比如那朱老大夫妻,聽到這骨頭被活生生踩斷的聲音,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再也不敢直視楊宗保那平日裡笑眯眯的一張臉了。
都覺得從後背心裡冒寒氣,這才多大的孩子,居然能這般麵無異色的斷人一條腿!太凶殘了!
當然,更凶殘的還是他那個姐姐,看著斯斯文文,和和氣氣的一個鄉下小媳婦,怎麼就不動聲色的,就放倒了七八個漢子呢?
而且每個人都斷了一條腿!這哪裡是女煞星,簡直就是女魔頭好嗎?
就是七爺,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是他主子口中,那個可憐見的孩子?
到底誰可憐見啊?誰家可憐見的,能笑盈盈的一口氣就能打斷七八條腿的?
當然他的主子是不會錯的!那麼就是有人欺騙了他的主子!
這麼想著,七爺憤怒帶著殺意的眼神,就掃向了在一旁瑟瑟發抖,互相抱在了一起的朱老大夫妻,和抱著樹乾尋求安全感的王掌櫃。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隱瞞真相!這麼些年,你們居然一直用假消息騙了主子!吃裡扒外的混帳行子,簡直該死!”七爺一腔怒火全對著朱老大夫妻和王掌櫃去了。
張春桃不耐煩的打斷了七爺的無能狂怒:“行了,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了!現在給你個機會,是坦白從寬呢,還是抗拒從嚴?你們來青州的目的是什麼?說吧——”
七爺還是很有骨氣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春桃直接一腳給踹翻在地,噗通直接五體投地了。
七爺想爬起來,可腰上立刻就踩上了一隻腳,將他死死的踩在了地上,掙紮半天也挪動不了半分。
“骨頭很硬?以為不說我就拿你沒法子?”張春桃冷幽幽的聲音響起。
然後看向了王掌櫃:“他不說,那你呢?說不說?”
王掌櫃雖然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心裡也在第一百遍的問自己,永珍那個夢沒做錯吧?這樣彪悍的女人,真的能被自己設計再嫁給自己兒子嗎?看這架勢,恐怕一言不合,就能再踩斷十條八條人腿呢!
那麼問題來了,他是交代還是交代呢?
張春桃輕描淡寫的吩咐:“宗保,既然王掌櫃也不願意說,也不勉強!我是個很公平的人,不說的,都打斷腿丟到那邊去——”
楊宗保答應了一聲,朝著王掌櫃走了過來。
王掌櫃心理壓力賊大,在楊宗保距離他還有兩步,伸出手的那一瞬間,頓時破防了,癱軟在地,涕淚交加:“我說,我什麼都說——”
接下來,王掌櫃的話,終於讓張春桃解了多日的謎團。
原來王掌櫃當初本是那山貨鋪子的一個小夥計,後來雖然成了掌櫃,可實際也沒什麼權利,不過是名聲上好聽罷了,因為荊縣和青州的其他人,都嫌棄石橋鎮苦寒,不願意去吃苦,所以才推出了他。
王掌櫃心裡清楚,自己不是東家的嫡係,倒是一邊悶頭做事,一邊想著如何鑽營。
直到一次送貨到青州的時候,去尋東家稟告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得了東家的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