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去看看我們的勞動成果。”謝晚寧走在前麵,一邊說一邊笑,“我們現在得去見張貴英同誌。”
冷鬆月讚同:“那倒是,這事兒都上報紙了,那龐蘭蘭肯定要鬨一鬨了。”
白翠梅考慮問題最全麵,一把拽住兩人的手腕。
“小謝,鬆月,你們把他們倆的照片放到報紙上,萬一大家不胡思亂想,覺得這兩人是正常的吃飯談事呢?”
冷鬆月堅定:“這不可能。小姨,張貴英同誌之前去鋼鐵廠鬨過,隻是鄭學工不認她。”
這麼一提,白翠梅心裡就有數了:“那這麼說,咱們這次還是很有希望的。”
“乾媽,你就等著看吧,那龐蘭蘭一定坐不住的,不然也不會跟一個有媳婦的男人結婚。”謝晚寧內心篤定。
雖然解紅燕把張貴英從學習班帶出來,又遭到了鄭廠長的報複。
但是有馬主任的相助,張貴英就沒再回學習班。
謝晚寧昨天快速找到張貴英,還給她安排了一間房。
就在靠近鋼鐵廠最近的筒子樓裡。
所以她們熟門熟路,很快就找到了人。
門口,就看到了一場罵戰。
“龐蘭蘭果然來了,怕是在跟張貴英打架呢。”冷鬆月著急,說著就要衝進屋。
白翠梅挽起衣袖,也要進去說服教育。
倒是謝晚寧,不慌不忙地把倆人攔住。
“彆著急啊,咱們先在這兒看看情況。”
白翠梅和冷鬆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謝晚寧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好了,彆看我,看裡麵。”
幾人走上台階,探出腦袋,望進筒子樓樓道口。
“張貴英,你不要以為吃頓飯,就可以搶我男人了。”
“我呸,你男人,你要不要臉。那鄭學工跟我結婚幾年,就被你拐走,你好意思說是你男人。”
“什麼你男人,你跟他領證了嗎,胡說八道,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婢女同誌!”
“我跟鄭學工結婚,雖然沒領證。但大隊裡的人都吃過我們的喜酒。要不是你,他怎麼可能拋棄我?”
“你跟他要真是夫妻,去鋼鐵廠門口找他,他怎麼不認你,還有,你跟他要真是夫妻,大隊裡的人怎麼不來給你作證?”
本來張貴英還不相信謝晚寧說的話,認為龐蘭蘭沒那麼愚蠢,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些話。
可現在親耳聽到龐蘭蘭提起那些事,張貴英一方麵覺得謝晚寧的計劃高超,另一方麵也開始破罐子破摔。
“嗬,他們當然不會來了。你爸爸和爺爺是什麼人,誰不知道。還有那鄭學工,他要不是鄭廠長撐腰,我會被安排到學習班去嗎?
你龐家做的那些惡心事,真當我不知道呢!”
四周的人聽完她們的對話,覺得龐蘭蘭插|足彆人的家庭,不是一位好同誌,看著龐蘭蘭指指點點。
龐蘭蘭氣得胸口憋悶,聽不下去,跟著衝上前,揪住了張貴英的頭發。
張貴英也不服輸,單手也扯住龐蘭蘭的頭發。
很快,兩人就纏鬥在一起。
女人打架,那是抓撓踢通通用上,場麵之混亂,叫人瞠目結舌。
謝晚寧還在小聲地絮叨,打她,繼續打,狠狠打。
旁邊的冷鬆月碰了碰謝晚寧的胳膊:“晚寧,這張貴英同誌一開始不是這樣的潑辣的人啊?”
“我告訴你,我在乾媽的手下見過了太多的案例,總結出一條道理。這什麼樣的女同誌才不會被人欺負呢,那就是潑婦!”
謝晚寧雙手叉腰,“當然,我說的潑婦不是沒有原則的潑婦,而是有三觀,講道理,誰敢欺負,絕不放過的潑婦。”
白翠梅忍俊不禁:“呦,這潑婦還有一大堆道理呢。”
“乾媽,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對,非常對。尤其是鄉下,就得潑婦,日子才好過。要不然誰都要踩上一腳。”白翠梅附和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