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川和謝晚寧連忙走出院子,這才明白鸚鵡墨寶嘴裡那話的意思。
郵差送包裹,在外麵喊謝晚寧的名字。
在部隊,往來的書信,物品,比較頻繁。
每次家屬院一看到郵差來了,都會習慣性地聚集到那裡看看。
好像稍不注意就能被郵差喊到名字。
夫妻倆到的時候,謝晚寧的名字一連喊了四五次。
不是婆婆寄的,就是公公寄的,還有兩個姐姐和大哥寄來的。
霍景川看媳婦高興,站在身後負責拎那大包小包。
站著的軍屬們也跟著笑:“謝老師,你這包裹趕上我們一年的包裹了。”
謝晚寧解釋:“家裡的人多。”家裡的人,是丈夫家的人。
霍景川在一旁補充:“沒辦法,我爸媽姐都不在一個地方。”
夫妻倆你唱我和地走了,拎著包裹,滿臉都是笑。
謝晚寧控製不住,決定現在就把包裹全部拆掉。
文工團兩個二姐都寫了一封書信。
謝晚冰寫的是宋元喜,說她在軍官麵前積極表現,結果後來知道軍官是離婚的,還有孩子,氣急敗壞,某次文藝彙演不小心摔傷了腿,為此退出了文工團。
霍景言寫的是她和二姐因為表現出色,被文工團的團長獎勵了。
還告訴謝晚寧,說之前的話劇宣傳到了老家,老家的人都誇她聰明能乾。
“兩個二姐給我寫的都是好消息。”謝晚寧把看完的信交到霍景川的手心。
霍景川接過,也認真地看了起來:“這個宋元喜,是之前在你長跑比賽說風涼話的那位嗎!”
“你怎麼了解得這麼清楚?”她記得當時霍景川出去執行任務了。
霍景川看了媳婦一眼:“你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哪怕當時不知道,他回到家屬院,也會打聽。
“哈,不過宋元喜現在得到報應了,這就是她騙人感情,挑撥離間的下場。”謝晚寧之前還擔心宋元喜作妖。
不過看樣子,宋元喜被迫離開了文工團,不會在兩個姐姐麵前反複蹦噠,好事。
“我再看看爸媽給我送的什麼。”謝晚寧拆開婆婆的禮物,是兩件布拉吉裙子。
婆婆是紡織廠的,布料選的都是特彆鮮豔的顏色。
公公是船廠的,送給她一個手工模型擺件。信上還說,在老家,他們合力買了一套新房子,等他們過年回去住。
還有一封來自部隊的書信,是大哥謝晚城寄來的。
信上表達了對收到禮物的喜悅之情,還說收到了照片,覺得自己妹夫俊俏帥氣。
最後做了一個鳥哨,說是送給鸚鵡墨寶的。
“景川,我哥誇你呢。”謝晚寧把書信再次遞出,隨手打開盒子,一個跟二姐謝晚冰做得不一樣的鳥哨映入眼底。
她一吹,墨寶飛快地到了跟過去,“哎呀,正睡覺呢,媽媽。”
“不好意思,媽媽錯了。”
夫妻倆拆完包裹,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沒大姐的書信,會不會大姐不太喜歡我啊!”
霍景川冷聲打斷:“不可能,從小到大,我喜歡的人,我大姐也愛屋及烏。她……還比較護短。之所以沒來信,大概是因為她還沒收到包裹。”
他大姐霍景清在鄉下,山路十八彎,在霍景川的絮叨聲裡,剛剛聽到大隊喇叭的呼喊聲。
“一定是我弟妹寄來的包裹,鐵蛋,走,咱們拿包裹去!”
霍景清風風火火地往大隊長家跑,結果踩滑摔到了田埂裡。
對麵挖地的風家夫婦笑。
“景清啊,你彆包裹沒取到,人再摔出個好歹來!”
“呸,烏鴉嘴。挖你的地吧!”
霍景清撫著疼痛的老腰爬起來,拍拍哭訴的鐵蛋:“鐵蛋,走,取包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