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知青把謝晚寧拉到了一邊的鬆樹下。
講述了她們室友年秀珠的悲慘經曆。
年秀珠是她們幾個知青裡年紀最小,長得最漂亮的。
她是來自滬上的知青,才藝多。
可也正因為這個原因,被農場場長鐘古化多次算計。
“這種事兒不能跟大隊長和書記說嗎?”
“試過了,不管用。”陶文知青苦惱地說,“你不知道,那個場主在大隊人緣關係不錯。”
朱珍點頭附和“他太會偽裝了,不僅家裡老婆孩子相信他,就連……就連大隊的人都信。”
陶文知青還說,某一次,場長以工作為誘餌,把人叫過去。
年秀珠性子倔強,不肯屈服他,所以剛來不久就開始被欺負。
場長經常給年秀珠安排各種又累又臟的活,還美其名曰是改造她的思想。
下鄉插隊的知青剛開始還不錯,不僅能免費獲得一年的口糧,還能得到幾塊的生活費。
可就因為年秀珠得罪了人,所以場長安排了熟人,瞞著書記,把她口糧減半,且肆意克扣人家的生活費。
“那年秀珠同誌現在怎麼樣了?”
“她精神狀況不太好。”朱珍臉色悲傷,“要是能讓她對象過去看看就好了。”
“她有對象?”
陶文知青哀傷“張知青更慘。”
“怎麼回事?”
“張知青可以得到工農學員上大學的機會,結果家裡被戴了帽子,也就失去了資格。
之前還被紅袖章那些人給趕到偏僻的地方住了,怕連累年秀珠,一直沒敢來。
有一次我跟陶文親眼看到秀珠被那個老家夥攔在倉庫,要不是有人及時出現,真不知道秀珠……”
朱珍和陶文知道她們都是下鄉的知青,人微言輕,即便有心救人,也沒有能力。
“謝同誌,求求您,幫幫秀珠吧。”
這故事太悲情,謝晚寧聽得很氣憤。
“都把人逼得精神錯亂了,必須想辦法懲治那個老家夥。”謝晚寧手指緊緊地掐進掌心。
朱珍和陶文看到義憤填膺的謝晚寧,暗暗欣喜。
秀珠終於可以脫離魔掌了。
“既然你們找到了我,那我必定想辦法,收拾了那個禍害。”謝晚寧下定決心,“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乾。”
朱珍和陶文就像兩個小跟班,帶著謝晚寧去了集體宿舍。
進入房間,就看到大通鋪。
年秀珠年輕,紮著兩個長辮,皮膚雪白,溫柔又好看。
然而那雙本該泛著光亮的大眼睛,此刻倒多出幾絲惶恐和迷茫來。
謝晚寧看了兩眼,心疼得很。
“秀珠,你快起來,給你介紹一個人。”
朱珍和陶文拉著年秀珠起來的時候,她也有些木木的,像一個提線木偶。
“謝同誌,你彆誤會,秀珠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明白。”謝晚寧握住年秀珠的手,斬釘截鐵地說,“秀珠的事,我管了。”
這話後,年秀珠瞳仁突然瞪大,她望向謝晚寧,露出了久違的笑。
“秀珠,你想不想徹底擺脫那個老家夥?”
年秀珠搗蒜般的點頭。
“那好,接下來你按照我說的去辦!”
原本謝晚寧還想讓陶文和朱珍帶自己去見見那個四十多歲的場長。
誰想那個老家夥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