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忍界的原住民人均脆皮,輕輕一咬即可見血。
洛翼小時候沒少模仿通靈術的樣子,用虎牙咬大拇指的指腹,換來的隻是一個沒破皮的小小牙印。
還有來自老媽的一顆暴栗。
麵對飛段的張牙舞…咳,隻有張牙,爪在地上,洛翼遲疑了那麼一瞬。
要不要真的體驗體驗那個詭異的術?
結果腦子還在猶豫,身體先動了起來。
順勢一把掐住飛段的脖子,然後扭腰轉身就是經典過肩摔。
“砰——”
“咳啊!”仰麵摔在地上,不出意外的話頸椎和腰椎都斷了,脊髓也砸出來的那種嚴重損傷。
“我以為你至少會叼支苦無什麼的,像個忍者一樣地戰鬥到再起不能。”洛翼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確實令對方再起不能。
“少廢話,我要殺你,用牙齒就夠了!”飛段被摔得口吐鮮血,依然嘴硬。
“確實,我知道你的想法,咬傷我然後喝下血,用腳畫個圈圈詛咒我,單純得感人。”戰術簡單到不需要思考。
“哼,要不是我速度慢了點…”飛段掙紮著想站起來,然而失去雙臂又被踩著,有再多力氣也使不出來。
“戳啦,是我沒想過要被你咬,一方麵是不願看到她擔心。”洛翼轉頭看了眼小姑娘,再回過頭,“另一方麵,我有更保險的方案。”
說話的同時,他也在仔仔細細地觀察飛段的情況。
和猜想中的一樣,這副詭異的身軀在以難以理解的方式緩慢恢複,之前是各種臟器,現在是神經中樞。
被斬下的雙臂倒是沒有再生,斷麵也很離譜地沒有愈合,始終保持血糊糊的一片;斷肢同樣,隻有少量的出血和抽搐,尚未出現組織壞死的「正常情況」。
“喂,你說,如果我把手臂給你貼上,它能夠很快地長回去嗎?”洛翼饒有興致地問道。
“誰要告訴你啊!”飛段不客氣地拒絕回答。
“這麼硬氣?”洛翼眉毛一挑,“你要是不說,我就拿你的胳膊喂禿鷹了。”
雷之國的自然環境,不缺食腐的各種鳥類。
“你以為我會怕嗎!就算你把我全部喂了,我眉毛也不會皺一下。”飛段鐵骨錚錚。
“那行,既然你說了。畢竟老夫也不是什麼惡魔,就當著你的麵拿你的四肢喂禿鷹,讓你有點參與感。彆亂動啊,我要準備切你的腿了…”洛翼搓搓小手。
“不是,啊?”你來真的?
不遠處的花火已經和柚木門並排坐一起,像是在看什麼少兒不宜的獵奇小電影。
那個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小少年,言談舉止可把大姐姐嚇壞了,偷偷問自家二尾,“這種行事風格,他真的是仙人嗎?”
怎麼感覺比那個飛段信奉的邪神還邪乎呢。
又旅也有些沒繃住,“可、可能這位的作風有點…個性吧?”
它也不好說、說不好、不說好。
“咳咳…洛翼在我們村的拷問部任職,他擅長從精神上攻擊犯人,不會真的這麼做。”花火看出大姐姐內心的驚疑,開口替小未婚夫辯解一句。
“是、是嗎…”柚木門看著脫落已久的兩條胳膊,不知道該不該信。
真的不是在睜眼說瞎話嗎?
這邊的大姐姐驚魂未定,那邊的大哥哥開始瑟瑟發抖。
隻因,洛翼的手指停留在飛段的「隻因」正上方。
“等會兒,你要乾嘛?”說的是切四肢,沒說要切「第五肢」吧,“你一個小孩子這麼惡劣真的好嘛!”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飛段先生,希望你的尺寸足以令某隻禿鷹先生小小的飽餐一頓。”洛翼非常刻意地在指尖凝聚風遁,視覺效果很棒。
其實從剛剛開始,他沒少用細小的風刃攻擊飛段的殘軀和斷肢,得到的結論是哪怕是斷肢,在承受傷害後都能以可觀的速度恢複傷勢。
對此,洛翼大膽猜測所謂的邪神詛咒,本質上是把某個人的軀體「定格」在某個時刻的狀態,所以哪怕受了傷,隻要條件允許,就能恢複如初。
簡言之,不是愈合,而是回溯。
“我快看不下去了,要審問的話用幻術也行吧,剛剛不就對另一個人用了嗎。”以柚木門的性格見不得如此刑訊逼供,哪怕對方是直接威脅自己生命的敵人。
“不是不用,而是不能用,或者已經用過了但是無效。”花火的轉生眼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