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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陽光灑遍整個山荔城,溫暖的光線透過窗戶照進房內。
一夜無眠的南宮月澤披上外衣,回想起瓊華神君昨晚對他說的話,他就覺得心中一陣說不出的煩躁。
“小澤師弟,你收拾好了嗎?我們要準備出發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爽朗的男音。
南宮月澤走過去,打開門,隻見一襲青衫的唐柳正站在門口,朝著他微笑。
“唐柳師兄,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南宮月澤點頭說道。
臨走前,他不忘戴上了瓊華神君留給他的七芒戒,這枚戒指,不僅能短暫化解對手的靈力,還能隔絕精神力的感知。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客棧大堂,不出片刻時間,學院的其他弟子們也都陸續到齊了。
九歌滿眼疲倦,顯然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九歌師妹,你怎麼了,該不會是一整晚沒有睡覺吧?”那個叫薛睢的弟子主動走上前問道。
“薛師兄,你說的對,我確實一整晚沒有睡好。”九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道,說話間,她的目光不自覺的來到了南宮月澤身上。
可南宮月澤一直在低頭擺弄著手指上的七芒戒,似乎並未注意到九歌在看他。
見此情況,九歌撇了撇嘴,心裡不由得有些失望。
見此,薛睢立馬湊到了九歌跟前,笑兮兮的說道:“我說九歌師妹,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小澤師弟吧?”
“薛師兄,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哪有的事!!”九歌的臉瞬間紅了,她瞪了薛睢一眼,迅速將目光收了回來。
薛睢嘿嘿一笑,再次湊到了九歌麵前,“師妹你就彆騙我們了,你都盯人家很久了,還說不是喜歡?”
“……薛師兄……”
九歌有種被拆穿的窘迫,恨不得當場挖個洞鑽進去。
“薛師兄,我和九歌師妹什麼都沒有,你就不要亂猜測了。”南宮月澤忽然轉過頭,接話說道。
薛睢愣了一秒鐘,隨即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小澤師弟,我也就隨口一說,你彆往心裡去。”
南宮月澤“嗯”了一聲,繼續將注意力轉向彆處。
看到他淡漠的樣子,九歌扯了扯嘴角,心裡卻有一絲莫名的失落劃過。
就在一行人準備離開客棧時,忽然,一大群黑衣人出現在客棧外,將整個客棧團團圍住了。
為首的一個黑衣男人手持長劍,目光陰沉的看著客棧內眾人,“來人!!給我把這家客棧看好了,就連一隻蒼蠅也不許放出來!!”
“是!!!”
話音落下,幾十個黑衣人迅速分散開來,將客棧包裹的密不透風。
薛睢和另一位弟子對視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其餘的弟子見狀,也都紛紛拔劍,警惕的盯著客棧外的黑衣男人。
南宮月澤眉頭緊皺,一言不發,他看得出,那些黑衣人,正是之前住在城東客棧裡的那些人。
為首的黑衣男人目光掃過客棧內所有人,最終落在了南宮月澤身上,“昨晚我的一個手下投宿鳳凰客棧,至今未歸,小兄弟,我想問問,你有見到他嗎?”
南宮月澤剛想說話,秦玄一個快步上前擋在了他麵前,“小澤,站到師兄們身後去!!”
可南宮月澤沒有挪動腳步,隻是目光平靜的與為首的黑衣男人對視著,片刻後,他才淡淡說道:“我不認識你的什麼手下。”
“這不可能!!昨天有人親眼看到他來這裡投宿的!”黑衣男人冷冷說道。
“嗬嗬,這裡人來人往的,我哪知道何人是你手下,再說,你要找人,進來搜便是,攔著我們做什麼?”南宮月澤不急不慢的說道。
黑衣男人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命令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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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南宮月澤不屑的嗤鼻一笑,目光冰涼刺骨,“看你們的穿束,你們應該是飛雲宗的人吧?”
聽到南宮月澤的話,黑衣男人的臉色猛地一怔,眼前這個少年,竟能準確的說出他們的身份。
“小子,你挺聰明,居然連我們飛雲宗的身份都能猜到,既然這樣,那我就更留不得你了。”
南宮月澤聽聞,又是一聲冷笑,“那你儘管試試看,飛雲宗沒了葉飛雲的庇護,隻怕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聽到對方提及葉飛雲三個字,黑衣男人當即怒了。
“好大的大膽!!我們祖師爺的名諱豈是你一介小輩能夠直呼的!!簡直是找死!!”他怒喝一聲,一股濃鬱的殺意瞬間蔓延。
秦玄見勢不妙,趕忙把南宮月澤推到一邊,下一秒,一道肉眼可見的強橫靈力波紋從客棧外爆射而出。
“砰!!!”
那塊寫著鳳凰客棧四個字的牌匾頃刻之間化成了粉末。
客棧內眾弟子皆是一驚,紛紛拿出各自的刀劍戒備起來。
那客棧的掌櫃,更是嚇得躲在櫃台下不敢露麵。
南宮月澤看了一眼秦玄的背影,他雖然已是一個八階靈王,但客棧外的黑衣人,修為至少都在靈聖以上,如果他們一起上的話,以秦玄一人之力,不一定能抵擋得住。
“師兄們,你們想辦法帶九歌師妹從後門突圍出去,我留下來和師尊一起對付外麵那些黑衣人。”南宮月澤轉頭對周圍眾人說道。
“可是,小澤師弟,你和師尊就兩個人,如何能抵擋得住屋外那麼多人。”唐柳皺著眉頭說道。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南宮月澤衝著他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們趕緊離開。
“可是……”
“好了,所有人聽小澤的,帶上九歌先撤!”秦玄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