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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南宮月澤出手阻攔,秦玄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按捺住性子,繼續聽秦朗講述事情的始末。
“……兩個半月前,我受邀前往參加南宮靖的生辰宴,我不知道自己那天為何會突然喝醉,等我醒來時,我發現我躺在一間偏殿裡,而蘇雪晴隻穿著肚兜與薄紗,依偎在我懷中睡得正香,更可怕的是,沒等我弄清楚怎麼回事,七殿下的貼身侍衛就衝了進來,那個時候,我根本無從反駁!”
說到這裡,秦朗不禁攥緊了雙拳,臉色極度難看,“宰相蘇明德知道這件事後很是生氣,他覺得是我毀了他女兒的清白,無論如何都要南宮靖下令處死我,我以為自己那次必死無疑了,卻不想,蘇雪晴竟主動找到南宮靖,求他赦免我的死罪,但前提是,我必須答應入蘇府為贅婿。”
聽到這裡,秦玄再也克製不住怒火,抬手朝秦朗打去。
“啪!”
秦朗挨了一拳,臉頰頓時腫脹了起來,唇角滲出血絲,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強撐著沒有倒下。
“你為何不拒絕他們??!!”秦玄幾乎是吼著出聲的。
秦朗苦澀的笑了笑,“我想過要拒絕,可就在不久前,蘇雪晴告訴我,她已經有了身孕,我沒有辦法,隻能答應與她成親。”
雖然他很討厭那個女人,但為了她腹中的孩子,他隻能委曲求全。
秦玄顫抖著雙手,似乎正努力消化著這件事,許久之後,他才低眸看著秦朗,沉聲問道:“我不管你和蘇雪晴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你實話告訴我,你們這次出現在紫虛學院,到底有何目的?”
聞言,秦朗猶豫了起來。
此前蘇雪晴隻是讓他來勸說九歌加入皇家學院,卻不曾想,她居然會給九歌下毒,甚至還設計陷害她。
“哥,我知道這件事不管我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我已經回不去天心學院了,等歌兒醒後,請替我轉告她,我不配做她的師父,希望她能把我徹底忘了……”秦朗垂下了腦袋,神色黯然的說道。
看著秦朗這副模樣,秦玄心中一陣說不出來的滋味,當初秦朗被迫離開天心學院,他已經很自責了,他告訴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修為不夠強大,秦朗又怎會任由南宮靖威脅。
秦朗是他唯一的弟弟,他實在不願看到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見秦玄沉默不語,秦朗又來到南宮月澤麵前,躬身說道:“九殿下,今日之事,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之錯,九殿下若要懲罰,我絕無怨言。”
南宮月澤微眯起鳳眸,凝視著秦朗,良久,方才冷漠的啟唇說道:“念在你剛才為九歌奮不顧身的份上,今日之事我暫且放過你,但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出現在九歌身邊,更不希望你再打擾她。”
秦朗點點頭,“是,謝九殿下。”
南宮月澤微微頷首,隨即看了眼一旁的秦玄,淡聲說道:“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還請師父替我照顧好歌兒。”
“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的。”秦玄應道。
南宮月澤“嗯”了一聲,旋即邁步走出了房間。
……
淩晨。
一輛馬車正往距離紫霄學院一百三十裡外的青陽城駛去。
馬車內。
南宮靖的臉色異常難看,除了攻擊隱月閣一事失敗外,更令他氣惱的是,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南宮月澤給重傷了。
“這個南宮月澤,竟然敢對本王下這麼重的手,本王非殺了他不可!!”南宮靖咬牙切齒的說著。
“殿下,之前是我們低估了南宮月澤,他遠比我們想象的要難對付。”李陽明皺著眉頭說道,“不過……”
“不過什麼?”南宮靖斜睨了他一眼。
“末將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李陽明沉吟片刻,接著說道:“末將今天在雲海鎮碰到了南宮月澤和司欽,聽他倆的對話,南宮月澤好像是專程去隱月閣替咱們寧妃娘娘尋求解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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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他會有那麼好心?”南宮靖嗤鼻冷笑道。
“這也是末將看不透他的地方,他一邊去幫寧妃娘娘尋藥,另一邊又對您下這麼重的手……”說這話時,李陽明語氣透著幾分深思。
“哼!”南宮靖冷哼了一聲,“他這麼做,無非是想在父皇麵前邀功而已!!”
“殿下說的極是,南宮月澤肯定想借助此事獲取聖寵。”李陽明點頭附議道。
“他越是這樣,就越證實了他心中的狼子野心。”南宮靖眯著眸子,陰森的開口道。,“他想取代本王成為星雲帝國的儲君,本王就決不允許他活在這世上。”
李陽明沉默著沒有立刻說話,南宮月澤的天賦已毋庸置疑,若任由他成長起來,對南宮靖來說,絕對是一大禍患。
“殿下,除了南宮月澤,隱月閣也是我們要考慮的。”頓了頓,李陽明繼續說道:“不出所料的話,隱月閣內至少有神級強者存在,末將今天遇到的那幾個人,修為都很高,其中一人,修為更是遠在末將之上。”
“你不是說你的修為已突破至五階靈尊了嗎?”南宮靖擰眉質問道。
“是,可末將的修煉天賦還遠沒有達到神級境界。”李陽明遲疑了一瞬,繼續說道:“這一次我們驚動了隱月閣,卻連對方的身份都沒有摸清……”
南宮靖輕揉了揉太陽穴,煩躁的揮了揮衣袖,“算了,既然隱月閣這般棘手,那就先派人盯著他們,等你日後有了對付他們的能力,再去收拾他們。”
“是。”李陽明點點頭,“殿下,我們今晚先到青陽城去,那裡有我們的人在,等您的傷勢好些,末將再護送您回皇城。”
“嗯。”
……
翌日清晨,紫蕪客棧。
九歌緩緩的睜開眼睛。